我得寸进尺地问:“皮蛋瘦肉粥可以吗?”
“……白粥。”顾维最终吐出的两个字,决定了我接下来两日里单调的食谱。
白粥就白粥吧,总比一直饿着肚子强。
他舀起一勺,搁在嘴边吹了吹,小心翼翼地,然后才叫我张开嘴。我差点有一种自己回到了幼儿园时代的感觉,被人小心地照顾着。
我老实地咽下去之后,他问我:“温度怎么样。”
“……刚好。”
“嗯。”
我忍不住好奇,“挺熟练的嘛。”
“是吗。”
我笑意更深了,“以前也这样过?”
“怎样?”
我刚想开口,就被他用勺子堵住了嘴,我口齿不清地说:“喂饭啊。”
顾维点点头,我又猜中了。
我难免不去多想,比如他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温柔地对待过吴小姐。
我又变成了小心眼的人。
亲吻也好,爱抚也好,情话也好,温柔也好。我止不住希望这些都是属于我的,但是很显然,我不是第一个遇到他的,他也不是第一个遇到我的。
他舀一勺,吹吹,然后我就喝掉,机械式地重复这这个循环。他垂眼时认真地盯着碗里的白粥,抬眼时又认真地盯着我的嘴,我被他盯久了,脸就止不住地红了。
“热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我微微发红的脸,现在已经四月,屋里的中央空调却还是二十多度。他穿着衬衣,前额已经渗出细薄的一层汗水,而我则是盖着一个被子,所以他会这样想,也不奇怪。
可是我偏偏说了一句:“被你看的。”
说完,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
他搁下手中的碗,“程暮。”
“……干嘛?”
他竟然语气认真地说,“你是不是想要了。”
“……”
“时间久了,正常的生理yù_wàng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只是你这才是产后,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我干脆捂住耳朵,“你闭嘴!”
天下乌鸦一般黑。
那么天下男人呢?
天生骨子里都是流氓。
我捂住耳朵看到眼前的男人嘴巴小幅度的张合,至于他说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后他干脆翘起了嘴角。
于是我特别没出息地拜倒在了这个鲜少笑的男人的……喂饭之下。
我一连在医院呆了三天,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瞄向右手边的小床。
即使回到家里,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也都是瞄下旁边的两张小床,然后再起身,盯着两个小家伙。
另一个遭受到冷待遇的男人就有些闹别扭了,毕竟我常常都是从他的怀里像一只鲤鱼一样钻出来。
然后他就被我的动作弄醒了。
“是哥哥妹妹,还是姐姐弟弟呢?”我一直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的长幼顺序。
“哥哥妹妹。”顾维淡淡地回答道,他还在为没睡够而烦恼,靠在床头揉了会儿眉心,才叹了口气,“程暮,我想睡个好觉。”
我说:“你睡了六个小时,已经符合成年人的休息时间了啊。”
顾维黑着脸,“昨天晚上又哭了。”
我耸耸肩,小床里的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人被他们折腾的有多惨。尤其是顾维,刚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小家伙哭了,只能起身,再喊醒我。
我倒是还好,喂完他们后,躺下就睡着了。
而旁边的人显然是一个睡眠很浅的人,他已经连续一周没有休息好了。
我建议他,要不要去客房休息,这样他就不会被吵醒了。谁知他的脸变得比他眼窝处的黑眼圈的颜色还要吓人。
这就是死要面子。我托着下巴盯着刚喝过奶,已经又睡着了的小家伙,还是这么丑,也不知道是像谁。
顾维已经在家呆了一个星期。听说过女人有产假,可没听说过男人有产假的,何况我妈与顾母都在,还有月嫂,他倒是真的不一定需要时时刻刻守在我的身边。
而对此,顾维的解释很简单,“领导阶层总是要有点特权。”
我说:“领导阶层真是腐败。”然后对小床里的两个还没起名的小家伙说:“可不要学你们的老爸,腐败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后的男人却一本正经地问我他很老吗。
我立即改口,“不,您还挺年轻。”
对于我见风使舵的行为,顾维已经习惯了。
顾父尽管挂念这两个小家伙,但是还是定了第二周回b市的机票,临走前,想要为他的孙子与孙女定个好名字。
于是四位长辈就两个小家伙的名字产生了分歧。
至于我年轻时曾想过的那两个名字,早已腹死胎中。
别说是顾家的长辈,单就是我妈的那一关,我就过不了。她一听,就摇了摇头,“龙凤胎,怎么能这样取名啊,一个单字,一个是两个字。”
也是,太不讲究了。
最后四位长辈将起名权交还给了顾维,他就真的抱着字典查了起来,我有些无语,生怕他想到点什么生僻字来。
“瑜与瑾。”有一天的早上,我刚醒,就听见有人趴在我耳边低沉地说,“怎么样。”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顾瑜,顾瑾?”
“嗯。”
我心里默念了几次,顾瑜,顾瑾,倒是挺好听的。
就是不知道他翻了多久的字典。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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