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强势支起双手撑在她身侧，抬头与她面面相觑，脸色不正常的红，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又粗又大，眼神填满愤怒的同时，却又莫名失望，低呵：“你一定要这样？”
一定要赶着去死？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在他心里烙一道抹不去的疤？
他已经好久没用这种语气这种表情跟她说话。
她一个哆嗦，眼泪花直冒，声音抖动：“安安，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她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
但是到了今天却又不得不问。
因为直觉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的，如果他现在不睡她，以后就真的再也不会睡她了，直到她死。
“我爱你，所以跟你做，爱，任何男人女人都能做的事，你呢，你爱我吗？”
安灼安灼眼底腥红，瞪着她：“你认为呢？”
她认为？
顾曲幽吸鼻子。
答案显而易见。
如果他爱她，就会跟她一样情不自禁想占有他，而不是每次到了爆发的边缘都能理智控制自己。
其实她心理一直都明白，他之所以对她这么好，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安云凤生的，因为她病得快要死了。
因为同情，因为可怜，与爱无关。
等她一死，他就可以把她埋进土里，她随时间腐烂，而他转身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过他应有的生活。
她无力地松开手，放他自由。
横起手臂盖在眼睛上呜呜地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不甘心！
不甘心她对他而言只是电影里的插曲，旅途路上的风景，又或是迎面吹来的风，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找不到半点痕迹。
安灼看她这样，眼里的怒火退了下去，软下声：“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不爱我，呜呜呜……安安，你不爱我……”
他沉默了半晌吐气：“你是我老婆，不爱你爱谁？”
“？”
顾曲幽一怔，止了哭，放下手，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她坐起身，扬手一扯，被子铺天盖地落在她身上，半晌，面无表重复：“你是我老婆，不爱你爱谁？”
她木愣地眨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说，你爱谁？”
他垂眼双目黑而沉，突地嘴角一弯，冲她挑眉：“谁是我老婆？”
他老婆除了她还会有谁？
他爱她？
她指着自己鼻子，不确定：“你说，你爱我？”
他点头：“当然。”
她仍旧难以至信：“可……可男人的爱不都是做出来的吗？”
他没有跟她做，爱，也会爱她？
不是说身体的记忆最诚实吗？
她一直想跟他睡，就是想，哪怕她心里记不住她，身体记住也行。
他莫名奇妙：“什么歪道理，哪里听来的？”
“小，的呀。”
“骗你的！以后别看种没营养的书。”
他伸手在额头的刘海上乱抚一通，翻身下床，脚却踩在她毛茸茸的‘战衣’上，顿时脸一黑，毫不犹豫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冷声命令，“以后不准买这种不三不四的衣服。”
然后呯地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
“哦……”
顾曲幽缩在被子里乖乖点头，平静在闭上眼。
他说他爱她。
爱她就好……
只要他爱她，把她刻心里，记住她，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做不做，爱，不重要，战衣被撕得粉碎，也不重要，统统都不重要。
安灼再次从洗手间走出来时，她已经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他头发再次湿得滴水，抚着毛巾退出门间，坐客厅的沙里，掏出一根烟吸重重吸上一口，然后靠在沙发上吐气，气息厚重。
她再来一次，他可能真克制不住了……
但自那天晚上以后顾曲幽再也不趁机揩他油，调戏他，勾引他，彻底变成了乖宝宝。
就连晚上洗完澡也自己乖乖躺床上，不会光腿和脚丫子客厅书房到处找，等他做好自己的事回房间，她经缩在床的一角睡觉着了，早上起来，跟他说一声‘早上好’就乖乖起床洗脸刷牙，早安吻也不要了。
“……”
有一种被打入冷宫的感觉。还难还在跟他赌气？
这天早上顾曲幽洗完脸转身就见安灼墙一样堵上身后寸步不让。
“安安，你不用上班吗？”平时都是他催她，今天怎么连衣服都还没有换。
他垂头，一脸凝重：“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赌气？”
顾曲幽摇头：“没有啊。”
他都说她爱了，她生什么气。
安灼捧起她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
顾曲幽望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真的没有。”
安灼：“……那你怎么……”
“怎么什么？”
安灼顿了顿，直接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一口：“怎么不亲我了？”
顾曲幽眨眼：“我怕你难受。”
她以前撩他，是做好了随时给她灭火的准备，但他不愿意用她，她还撩他干什么，他憋难受，她也心疼啊。
“不会。”
他又低头堵住她的嘴，怕她站不稳，把她抱起来坐在洗面台上把几天没亲到的份都讨了回来。
不亲才难受！
最后顾曲幽瘫软在他肩膀上低笑：“嘻嘻，安安，你好饥渴。”
“还笑得出来？”
他掰起她的脸，二话不说又堵了上去，在她口腔里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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