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是呀,那个男人,他现在是她的夫君,他们在一起,整整三年,没有他赫连煊存在的三年……比起他,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面前的女子,没有像从前那样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开,他已经应该感到心足了……这样又是不是可以代表他还有机会呢?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复又升腾起一线希望。只这一点点的火焰,仿佛已足够他撑下去。
“岑立夏,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
男人嗓音沉沉,犹带着虚弱,却如此的坚定,“我会给你时间……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接受……”
哪怕她最后,选择的那个人,不是他,他也不会再纠缠下去。
与其让她这么痛苦,他宁肯痛苦的那个人,是他。
只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若真有那么一天,若她真的离他而去,他还要如何活下去?
哪怕只是想到那样的可能性,赫连煊已经心如刀绞。几乎不能呼吸。
男人突如其来的放手,让岑立夏一时有些猝不及防。
她望着他,迎向他深如古潭般的一双眸子。那里,清晰的映着她的影子,濯黑的眼瞳,除了她的存在,再也容不下世间其他的一切了一般。
偌大的房间里,沉静如水,一丝声音也无。
岑立夏只听到她胸膛里的一颗心,一下一下的跳动的声音,可是与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相同的频率?
紧闭的房门,却在这个时候,毫不防备的被推了开来。
咯吱咯吱沉重而刺耳的推门声,划破了空气里的静默,像是吹皱的一池春水,扰乱了一切原有的平静。
“缪萦妹妹,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站在门口的女子,精致妆容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诧,然后微微一笑,复又恢复到她惯有的大家闺秀般的优雅与大方。
岑立夏与赫连煊,望着那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子,心中同时一沉。
容珞琰却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出现,在对面的两个人眼里激起了怎样的波澜,她只是径直走到赫连煊的面前,关切的开口问道:
“阿煊,我刚到这里,便听人说,你受伤了?现在好些了吗?”
女子亲昵而自然的语气,就仿佛她一直就待在他的身边一般,仿佛在这过去的一个多月之间,她从未从他的生命里离开过一般。
“你怎么会来这里?”
赫连煊却仿若没有听到她的担心与关切,对他而言,更加关注的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道出现在这里?
这样质问一般的语声,对容珞琰来说,却仿若依旧毫不在意,就连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挂着的一抹似有如无的浅笑,都不曾有丝毫的破绽。
“妾身一个人待在西秦国,放心不下陛下你,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来到了唐国……”
语声一顿,女子似突然想到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开口道:
“对了,阿煊,我给你的飞鸽传书,你都收到了吗?”
“边境那股神秘的势力,最近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朝中大臣都等着阿煊你,回去主持大局呢……”
容珞琰突然提及的这件事,令岑立夏心中不由一动,下意识的就望向面前的男子。
看到他的容色之时,她便知道,他是知道这件事的。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立即回去处理呢?
答案,呼之欲出。
岑立夏不知道意识到这一点的自己,心中是怎样的滋味。
而赫连煊却已经漠漠开口道:
“本侯已经将朝中事宜,都暂且交由了孟先生处理……这些事情,他自会处置……”
他口中的“孟先生”,曾是他身边最受信任的谋士,岑立夏突然发觉,自己竟从没有问过他,他这样不顾一切的丢下西秦国的一切政事,留在她的身边,他真的放心吗?
“孟先生确实有派将士前去边境镇压……”
容珞琰解释道,“但那股势力,十分的强大,我军将士屡次铩羽而归,实难控制……所以,孟先生才委托妾身前来,希望阿煊你能够尽早返回西秦国主持大局……”
说这番话之时,容珞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瞥了岑立夏一眼。
即便她不说,岑立夏亦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们有事情要谈,我先出去……”
岑立夏开口道。
赫连煊张了张嘴,想要她留下的话语,却如何也开不了口,最终,他只道:
“好……”
岑立夏没再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出了他的房间。
或者,借由这个机会,他返回西秦国,从此,天各一方,这样的结局,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岑立夏想。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埋在灵魂深处的一抹不见天日的所在,还是会有微微的失落呢?
房门在她背后,被紧紧关死。将门内的一男一女,一齐关在了视线之外。
岑立夏终究还是不由的脚步一顿,直过了许久,方才复又抬起。
日光渐渐升起。不知不觉,那个男人已是昏迷了整整**,而她,亦在那里陪了他**。
现在,确实是离开的时候了。
岑立夏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只觉脚步虚浮,漫无目的,若有所失一般。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只剩赫连煊与容珞琰的存在。
“阿煊,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望着男人消瘦的脸容,苍白的面色,容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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