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当然知道,乐清儿是林窃娘手下的乐伎,陈洪最近喜欢上的美人。
“小人已经给她递了话,让她盯着陈公子些。她也是机灵过头,就敢私下去叩陈公子的门。”
楼云微怔。
“她这是——?”
然而他也马上就也笑了起来,“陈文昌倒也有几分女人缘。”
骏墨显然也没料到乐清儿暗地里对陈文昌有意,借着他的叮嘱上门勾搭,好在楼云没有怪罪她坏事的意思。
男人么。
他能安排陈文昌与季氏订亲,还能管着他不**?
骏墨只能歪着嘴,同样笑道:
“可惜陈公子太呆了一些,门都没给她开。乐清儿这回碰了钉子,许是她恼了,回去和林行首诉了苦。故意冷了他两天。”
楼云听着倒也觉得有趣。
他在船上,早听陈洪说起扶桑风情,知道扶桑时兴一种肉-妓之外的伎女叫艺伎,擅长以才艺取悦贵人。
而贵人也讲究诗情传达,追求于裙下,等她心甘情愿才能一亲芳泽。
其实也就是大宋官乐伎的翻版。
乐清儿这样当红乐伎,当然也深知追求男子需要的技巧。
“冷着他?结果呢?”
楼云眼中生了一些笑意,随口问着。
“陈公子照旧在厅房里写游记,写完了回房看书,半点也没有效果。倒是乐清儿自己急了。”
楼云摇头,知道乐清儿这美人彻底落了下风,骏墨也在笑。
虽然年纪小,他可比陈文昌还要明白这男女间的道道。
“今日早上,乐清儿没沉住气,居然用了任翩翩姑娘的名义,去请了他。这回他倒是开了门,小人以为这回可成事了。没料到乐姑娘坐了半柱香的时辰,衣衫整齐的出来了——”
楼云本还微笑听着,直到这里,渐渐将唇上的笑容敛去。
“……他这样坐怀不乱的?”
他不由得沉思了起来。
陈文昌能给任翩翩开门,那是因为任翩翩也是乐伎之一。她在三天前的台风意外里,晕了船,还躺在床上。
陈文昌自己就晕船,又学了一些医术,所以给她诊过脉,开了药。
乐清儿如果去问任翩翩的病情,他确实不会拒绝。
但乐清儿是什么人?
只是一名官府乐伎。
虽然不是土娼肉-妓,但她们更是才情不浅,容貌出色。对于陈文昌这样的富室子弟,书院举子,她们简直就是偶尔**一次的最佳人选。
在泉州城,楼云这恩主关心的是市舶司衙门里的公事,林窃娘这行首催着她们的管弦乐艺。除非惹出了麻烦,谁都不会去管她们和年轻男子私会的事。
更何况现在还是在这寂寞无趣的海船上?
陈洪也压根不会在意。
她这样送上门来,是个男人就心知肚明,陈文昌根本不需要顾忌。
“乐清儿出房时,恨得直骂,小人看她是没得手——”
骏墨何尝不觉得奇怪,也揣测着,道:
“公子,可见得陈纲首向公子禀告的确是实情,他一向对这侄儿另眼相看,觉得他就算无心功名,却也自有一番主张——”
楼云听在耳中,并没有多少欣慰,摇头道:
“他倒是比他叔叔更沉得住气,只是他也太沉得住气了些……”
想着陈文昌这样毫不动心,想着那季氏女子的机变百出,他沉吟着话风一转,突然问道:
“今天陈家的管事从唐坊飞信回船时,有没有给文昌公子带什么私信?”
“私信?”
骏墨有些发愣。
他只知道陈家管事从唐坊传带回了那女坊主的说亲条件。
所以陈洪百般恳求,想请他家公子出头为陈文昌保媒。
哪里有什么私信?
不需多问,他就明白了楼云话中的意思。
“公子,陈文昌那就是个书呆——”
他憋红了脸忍着笑,没敢在楼云面前公然嘲笑陈文昌是个童子鸡,比他骏墨还不识**,他只低声提醒道:
“公子,他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就算有贼心,他哪里又知道给季娘子递私信、送香袋玉佩这类的**手段?陈家说亲这大半年来,并不曾听说他与那季娘子有私下书信往来。别的不提,这两人隔着这万里大海呢,有什么事能瞒过公子您的双眼……”
但凡男子,对送上门来的美伎不动心,他也许确实是心里有了意中人,不愿意乱来。
但也可能,是陈文昌此人在男女之事上,难得的谨慎。
更可能,他是胆小。
“公子,文昌公子不就是被三天前的台风吓到了?所以才对这门亲事犹豫了。”
楼云缓缓点头,也觉得自己的疑心重了一些。
因为这季氏悄无声息插手了他出任国使的事情,他就免不了要多想想,她是不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敢动手脚。
“陈文昌现在也知道这门亲事,是本官的安排。”
“小人看,确实是如此。”
陈文昌是早就猜到,季氏的画像是经过了他家公子,才会经由谢国运的亲戚落到陈洪手上,再送到他面前。
没有公子出面,谢国运怎么可能会随意把闺中女子画像送出?
当初,那画像密封在银泊描花画筒中送出,封条上面还盖着谢公子的私印,所以公子他自己也是没有看过这画像的。
只怕陈洪陈家主,在文昌公子把画筒开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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