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借手站了起来一脸感激涕零：“知并不敢连累夫人。再三个月就景泰公主出嫁日子王妃这些日子忙得很还要抽出工夫来去瞧瞧公主府修建得如何了。下次去公主府总在月中几日只求夫人派几个人在王府附近看若能逃出王府就求夫人援手若不能也命……”又落下泪来。
顾嫣然叹了口气：“既这样记得王府街口处座明月茶楼会叫人在那里订一间雅间若能逃得出来就去‘谷雨’房罢自会人带走。”
甄真顿时又要跪下磕头。顾嫣然忙扶住了：“也得自己走得到茶楼才。”
“。”甄真抹眼泪“只怕王妃还要寻就先回去了。”
直到离了皇觉寺上了平南侯府马车丹青才终于憋不住了：“牙白那个小蹄子竟当真个白眼狼！——奴婢回去就撕了！”
顾嫣然笑了笑：“也太心急了谁得准甄氏就真？虽也几分疑心可捉贼捉赃总要抓住了人才好下结论。”
丹青气：“奴婢瞧八九不离十了！若不早就答应夫人离开京城了又何必千方百计要回夫人身边来？”又庆幸“倒幸好甄氏报了信不然若被得了手奴婢死一百回都赎不了罪！”
石绿虽也生气却笑：“这可太高看牙白了。夫人早就吩咐盯纵然甄氏这也休想得了手。”
丹青拍胸口：“这就好这就好。齐王爷也太狠毒了弄出这样事来要逼死夫人呢。幸好皇上圣明没叫当太子这样狠毒人哪里配当太子呢。就那甄氏好歹也伺候过人就为了娘家没了银子就由王妃人弄死真凉薄！”
这得石绿颇些戚戚只几分担忧：“夫人救了固然积德可会不会招了麻烦……”
丹青：“报了这信儿若夫人不救倒叫人夫人心狠了。”
顾嫣然倚迎枕仍旧只笑了笑：“瞧可怜了？”
丹青怔了怔：“奴婢瞧些可怜。从前在沔阳也见过一回打扮得花枝招展如今瞧生生比夫人大了十几岁样子瘦得可怜……”到这里忽然几分憬悟“夫人——”当初也见牙白手臂上伤觉得牙白可怜才到顾嫣然面前求情呀。
“什么也没。”顾嫣然缓缓“人不可无恻隐之心怜悯原对可也要事情弄个清楚。到了那时若真可怜会救。”
丹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敢再了。
马车回到平南侯府顾嫣然才进了正院就见周鸿从屋里迎了出来不觉大奇：“今日如何回来得这样早？”
“齐王已经出京去了山东衙门里事也比前几日少便回来了。”周鸿胡乱了一句忙问“今日去皇觉寺可事？”
顾嫣然抿嘴一笑知担心那什么衙门事少不过托辞罢了当下换了衣裳将甄真之事细细了。周鸿尚未听完脸上已经带了戾气：“牙白竟回来谋害旧主？当初若换了别人哪容去寿王府只怕早提脚卖出去了。如今装可怜相又肯救竟不知报恩简直该死！”
“想总要人赃俱获才叫无可。”顾嫣然轻声“其实早些疑心了只今日甄氏这些看能信几分？”
周鸿皱眉思索片刻：“齐王妃既要弄死为何今日还要带来礼佛？”
“正这。”顾嫣然轻拍了一下手掌“牙白这事儿要也算机密之事又寿王府送来人怎么就被知了？若买通了齐王妃身边丫鬟一个失宠侍妾齐王妃心腹丫鬟必定买不动可若那二等粗使丫头又如何能听见这种事呢？不知不如今多疑了纵然牙白之事真也不敢全然信。”
“防人之心不可无！”周鸿断然“若救莫要出面自会安排人送出京城。安排人即使人知也查不到们头上来断不能让进府里来。”
顾嫣然若所思地：“只倒个想法。甄氏齐王要坏名节让失了脸面从此不能在朝堂上立足。总觉得这细思起来不甚可信若失了名节虽丢了脸面难会连职位也丢了不成？”
周鸿方才听见人用这般下流阴损手段算计顾嫣然一时怒火攻心顾不得多想此刻听顾嫣然这样一也觉得不对：“起来并无此理。难疑心甄氏唬人？”
顾嫣然摇摇头：“了牙白事儿真假一验便知这骗不了人。疑心齐王所谋并非如此。试想若官职不丢就将名节毁了又能如何？且此事若发们跟更死仇如今谋储位纵然得了手又对何好处？总记得甄氏在齐王府里递那张纸条上头还写了胁迫二字呢。”
“胁迫……”周鸿沉吟一声陡然扬了扬眉毛“要胁迫为所用！”
顾嫣然展眉：“这便得通了。毁了并无好处只借此威胁了才算用呢。只些奇怪为何在皇觉寺里甄真半点不曾对提起呢？”
“甄氏也假！”周鸿脸色阴沉“只怕那纸条都不写。识得笔迹？”
“不曾见过。”顾嫣然干脆地“与原本并不熟悉自然不曾见过笔迹。”
“一个牙白送进来还怕不中用索性再送一个进来。将牙白抛出去就为了取得信任——倒好一手弃卒保车。”周鸿冷笑“既如此甄氏愈发不能让近身了。”
顾嫣然犹豫了一会儿却：“倒觉得该让进府来。”
“怎么？”周鸿略些惊讶只看了看顾嫣然神色陡然明白“想将计就计？不成！万一们料得不准们当真毁了名节如何好！”
顾嫣然才要周鸿已经伸手要掩嘴：“不管怎样不能叫去冒险！若不知也就罢了如今知们要坏名节纵然只一丝可能也不许！”
顾嫣然停了一会儿才轻轻手拉下来：“可心里也明白们要算计并不。”
周鸿张嘴要反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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