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荣桓摘下眼睛,用手擦了擦被泪水弄得一片模糊的镜片,半天才说:“也不光是曾参谋长,黄苏、李亦默、晶晶、郭征、李东海,还有我们牺牲的那么多的烈士,哪一个不让人想起来就揪心啊?没办法,鬼子把战争强加到我们头上,我们是为了赶走侵略者而不得不战。打仗总是有牺牲的,就是我们两个,那也不敢保证就能活着看到胜利那一天。但是,仗还得打,小鬼子还得杀,日子还得过不是?参谋长是为抗战而死,为保家卫国而死!作为军人,参谋长死得其所!他要是灵hun有知,也不愿意看见我们被仇恨冲昏头脑,下达不理智的作战命令。”
这些道理不用罗荣桓讲,刘一民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他是伤心过度而已。
刘一民艰难地说:“撤销对特战队的命令,要李凌风率部返回大店休整,参加参谋长葬礼。”
唐星樱领着警卫员把面条端上来了,这丫头,回到西安后学会做岐山哨子面了,亲自动手做哨子,让炊事班的战士们擀面,做了一锅油汪汪、香喷喷的哨子面,自己盛了三大海碗,领着警卫员,端到刘一民办公室来了。
悲伤中的人吃啥都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