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一一扫过熟悉的众人，有认识许久的老友老臣，也有天闵未来的希望，年轻一辈。/p
这些都是天闵王朝最重要的一批人，闵都城更是天闵王朝最重要的都城，这个地方，这些人，绝不能出差错。/p
水善的视线不经意扫到一人，莫大厨也在人群中，此时穿着比之以往华丽端庄的服饰，站在怡太妃众人身边。/p
水善心中呆了一下，莫大厨穿的分明是皇后的服制，难道……她就是皇上的妻子，莫安的女儿莫舒媛？/p
真是缘分，没想到莫大厨竟然会与皇上走到一起，看两人互相担忧的眼神，应该是相爱才在一起的，真好。/p
“毋泪，放了皇上，我们私下解决。”/p
毋泪远远望着她，手随意的抓在皇上的肩上，却让皇上根本无法挣脱。/p
“水善，不行了，我们私下永远解决不好，不如就当着满朝文武和这么多百姓的面，好好说说如何？”/p
百姓们全部望着他们，好奇他们要说什么，太皇太后与这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p
水善镇定自若的面无波澜，“好啊，你要说，那就说吧。”/p
“你为何要抛弃我，我们明明相爱，你为什么要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与我势不两立。你太狠心了。”/p
百姓们一片哗然，太皇太后与这个男人……有私情？/p
毋泪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在百姓面前让她难堪，坏她的名声，将他们的私情公之于众。/p
水善坦然的面对百姓们的议论，如今的天闵王朝人心所向，政清人和，她的作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p
“你所谓的无关紧要的事，于我却是人性的底线。你乱杀无辜亦眼不眨心不跳，我却容不得你这样嗜杀冷血的人。”/p
“你当真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你说的，我一定为你达成。”/p
水善心灰意冷的浅浅一笑，“不必了，你永远不可能达成我的期望。也许你我二人本就不该出现，扰乱了世间秩序，如今便让一切重回远点吧。”/p
“原点？”/p
“没错，没有你我的原点。”/p
水善身影飞闪，突然到达毋泪和皇上的面前。/p
毋泪辈水善如此快的身形震了一下，不过几个月没见，没想到她如今这般厉害。/p
短暂的呆愣，便被水善趁虚而入，将皇上救下送到了禁军保护的中心。/p
水善与毋泪四目相对，这一刻，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结局。/p
奄冉阁弟子冲破城门的防守，闯入了闵都城，司天带领嫏嬛山弟子出现，其中还有杉棋长老、扶云长老。/p
两位长老回来了，他们没死。/p
“圣女，不要啊——”/p
杉棋长老着急的大喊，满脸愁云惨淡，神情促然。/p
水善是嫏嬛山唯一的希望，若是莽撞与毋泪相对，怕是会凶多吉少。/p
水善看见两位长老的瞬间，脸上挂起安心的笑容。/p
他们没事，真是太好了。/p
但是她不能就此罢手，即便拼得一死，她也要将毋泪拉入深渊。/p
他不能再存在于世，那只会造成更大更多的灾难。/p
“毋泪，今日我们就彻底做个了结。”/p
水善望着毋泪，淡淡的勾勾唇角，笑了。/p
笑容如清风拂面般柔软、轻松，似乎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担忧和负担，此时眼中只望着他，只有他。/p
这是毋泪多么期望、奢求的，她的眼中只有自己。/p
但他亦心知肚明，这番注视，是最后的温情和告别，她要杀他。/p
水善抱着必死的心，最后眺望一遍戚然的皇城，最后看眼那些出现在她生命中，熟悉的人们，而后引着毋泪离开了闵都城。/p
怡太妃望着水善离去的身影痛哭出声，嘶哑着声音唤着姐姐，一定要平安回来。/p
心中说不明的慌乱，这一次离别，不知道是否还能和上次一样重逢。/p
皇上对着水善离去的方向，掀起龙袍，跪下了尊贵的身子。/p
所有皇亲国戚、朝臣、后宫、百姓，全部躬身跪下，齐呼渊穆太皇太后。/p
太皇太后每一次现身，都是为了保护天闵的百姓、和闵氏的江山。/p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将会是最后一次，不管是输是赢，渊穆太皇太后，怕是再也不会出现。/p
水善上一次来静亭寺时上了一炷香，祈愿天下太平。/p
如今，距离这个心愿，只有毋泪这一个阻碍。/p
“你要杀我。”毋泪清楚感受到水善身上的杀意。/p
毋泪心中悲痛，他永远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水善会杀他。/p
他们曾是感情深厚的母子，互相信任依赖的恋人，如今却是互不两立的敌人。/p
“你真的要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对所有人仁慈，偏偏对我狠心！”/p
毋泪嘶吼着，血痣炸裂，漆幽的双眸染成血红色，阴鸷和鬼魅。/p
“毋泪，我们到此为止吧，所有美好的、悲伤的、痛苦的，全部到此为止。我并不恨你，只是不能再放纵你。你和我都是不该存活于世，我们的存在只会给百姓们带来灾难和动荡。够了，该享受的也享受了，足够了。”/p
“不够，我们可以长长久久、千年万年的活着，为什么要自相残杀！”/p
水善摇着头，淡薄轻笑，“千年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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