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仿佛听见了傅婉婉说话。/p
那是傅婉婉的声音。/p
二人还是学生时,曾有一次无所事事地在家看电视,看那些企业家。/p
见那些企业家在面对质疑时不断重复“我不记得自己说过、我不知道、我忘记了”之类的说辞时,她说出了方才那番话。/p
那些道貌岸然的企业家令她十分不屑:“就算真的非说谎不可,至少内心总该感到痛楚和挣扎。他们卖死猪肉给大众的时候,内心就没有挣扎过吗?”/p
挂断电话后,柳青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他陷入了沉思。/p
他在思考是否该关闭电源,最后反而按下了通话键。/p
拨号声响起。端着盘子路过的女服务员看着柳青。/p
柳青觉得她可能是在责备自己怎么还在打电话。/p
“怎么了?”另一头传来阿西八学弟的声音。/p
“怎么了?”阿西八学弟没等他说完就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似乎透着些许焦虑。/p
“抱歉,你们还在聊?”/p
“现在不谈那些。怎么了?”/p
“我手机可能快不能用了。”/p
柳青不禁苦笑。他已经成了连说谎都面不改色的成年人。/p
“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如果回头我可以去你那儿,你能不能来接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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