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少顼听明白了,怒吼道,“你是不是把他带到赌场去了?”/p
抬脚一脚揣在余痞子身上,将他踹飞出三丈远,连同那塔一样的胖子也送了他一脚。是可忍孰不可忍,竟然把一个才十八岁的少年带到赌场这种地方。那种销金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都会发生,不用想都知道,郁乐肯定是被骗的身无分文。/p
梁少顼走过去,那余痞子翻了个身吐出几口血沫子。/p
都来客栈的掌柜的奔了过来,拍着手叫好:“打得好,就该给这无赖点颜色瞧瞧。”周围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p
那掌柜的说,“贵客你使劲打,狠狠的打,往死力打。”突然想到好像还欠着钱,又压低声音,“别打死了,还欠着钱呢。”说着立即回去写了一个欠条,跑过去抓着余痞子按了手印。/p
梁少顼瞟了一圈围着的人,无奈的摇头,他们只知道看好戏,幸灾乐祸,谁有知道他的心理有多着急,表弟郁乐到现在都不知所踪,唯一可能知道的余痞子,却在这里耍无赖。/p
一想到郁乐失踪,而这个余痞子明明知道他的去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梁少顼此时已经毫无耐心再和这人兜圈子,问得出表弟的下落便放了,问不出就……/p
又将那在地上打滚的哀鸣着的余痞子拖了起来,“你快说我兄弟在哪里,别再让我重复这个问题了,我知道你认识他,前天你把他带哪里去了,别装聋作哑,快带我去找回来,否则我就杀了你。”/p
余痞子吐出一口混着胃液的血,似乎清醒了些:“呸,你还真敢打,我可是天行道的人,你今天打了我,明天我管教你出不了这个镇子,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叫人。”说着连滚带爬的跑了。/p
可惜没跑出多远,就被一个石块砸中腿,余痞子身体一歪,在路中间直接摔得五体投地,/p
梁少顼拔出剑,架在那余痞子的脖子上,“你快说,我的兄弟在哪,别考验我的耐心。”/p
既然表弟的失踪和他有关,便一定要问个清楚,多一时耽搁,表弟就多一份危险。/p
然而这余痞子看见架在脖子上的剑,只看了一眼,居然哇的一声昏过去了,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p
梁少顼用脚踢了踢,竟然昏死过去,气急败坏的吼道,“这真是,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人!”/p
难怪镇上的人拿他没办法,不管他急成什么样,这痞子全程都在耍无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p
梁少顼徒举着剑站在路中间,感觉自己也快变成了傻子,回头看那胖的,呆得竟然忘记了要跑,看他的样子也不会知道郁乐的下落。/p
“就这样,还妄称自己是天行道的人?”/p
说着,长剑一挥,那余痞子立刻“醒”了过来,嗷嗷叫着握着耳朵,而他的耳朵此时已经掉在地上,他捂得是个血洞。围着的几个胆小的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尖叫着跑开。/p
梁少顼看着地上的哀嚎的余痞子,“我表弟郁乐在哪?不说我就砍了你的头。”/p
“别别别,你别砍,我说,我说,”余痞子捂着耳朵往后挪了挪。/p
可能还没有从耳朵割掉的事情上缓过来,余痞子又哼哼唧唧了好半天,捂住耳朵,眼睛转了转,胆怯的抬头看梁少顼,“我确实认识你的兄弟,是他说要我带他去好玩的地方,人生乐事无非是这几样,我就把他带到了赌坊,他输光了,还欠了一大笔钱,现在应该在荆州的‘袁家马场’还债。”/p
梁少顼怒火中烧,真想立即一剑砍死这个无赖算了,“真的带他去了赌坊?我表弟从来都没有沾染过‘赌’这种烂事,你居然带他去那种黑暗地方,还诱使他输光了钱。”/p
看他躺在地上的腌臜样,半边脑袋都是血,比乞丐还要肮脏,就算要他杀,他都感觉是在侮辱他的宝剑。/p
好不容易稍微平息了怒火,梁少顼再问,“他在荆州哪个袁家马场,你得带我去找,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是对的,否则我必定把你砍成两段。”/p
余痞子立刻跪地求饶:“好好好,你别杀我,我带你去就是。”/p
梁少顼这才满意,余痞子还在地上凄凄的哀嚎,此时从后面跑来几个少年,领头是那血气方刚的黄毛,看见地上的余痞子并没有多少惊讶,扯着梁少顼的手臂说:“兄弟,你的武功好厉害,你做我们大哥怎么样,你要去找表弟,我们和你一起找吧。”/p
梁少顼回头,见这黄毛小子一脸的诚恳,谄媚的表情很像表弟郁乐,便说,“可以,麻烦兄弟先帮我办一件事,帮我先把这个人捆起来。”/p
那黄毛少年立马开心去了,“好嘞。”不时便找来两条麻绳,将余痞子五花大绑着,连那全程都呆若木鸡的大胖子跟班也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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