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看见了，笑嘻嘻道:“公子你眼睛怎么回事儿？抽筋了吗？来来来，多喝几碗酒，这酒可真是不错啊。老头子，你喝不了真是太可惜了。老婆子，你怎么不来一碗？要不我给你倒一碗尝尝味儿。”说着就作势要给老妪倒酒。/p
老妪五指罩住自己的碗，笑着拒绝道:“我是喝不来酒的，你们喝，你们喝。”/p
唐奉道也怕她喝了酒之后发现酒水的问题后自责，便也对老马道:“婆婆喝不来酒岂不正好，没人跟你争这坛好酒喝了。这确实是好酒，对吧。”最后一句故意着重语气提醒老马。/p
唐奉道拿起筷子去夹菜吃，却看见自己手上居然拿着四双筷子，咦，不对，桌面上的菜怎么变多了。/p
“老马，你怎么摇摇晃晃的。”唐奉道说完这句话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p
老妪笑道:“看来这位恩公酒量不太好啊，才一碗就醉了。”/p
老马也笑道:“是啊，你说他酒量怎么变得这么差了？可惜了这桌好菜啊，没有口福哟。”/p
老马继续喝着酒，一碗接着一碗，酒喝的越多脸色越红润，越精神焕发。相反，老妪和老头子的脸色却越来越惨白无色，甚至都忘记吃菜了。/p
“哎哟，有点儿不对劲儿！”老马突然放下酒碗大声说。吓得老头子筷子掉了差点摔下凳子，老妪身子一震，试探问道:“恩，恩公，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儿了？”/p
老马一拍脑门儿，鼓着双眼道:“酒量不对劲儿，上头了！”说完就往后倒了下去。/p
看见老马也醉倒了，老两口儿才松了一口气。老头子反复摸着胸口道:“哎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药对他不起作用呢。原来是剂量不够。”/p
老妪对老头子的劫后余生一样的感叹嗤之以鼻，道:“瞧你那点儿出息，又不是做第一回买卖，还这样担惊受怕的。”/p
老头子受讽回嘴道:“你可别说我，刚是谁吓得抖了一抖。”/p
老妪懒得和老头子斗嘴，挥挥手道:“别贫嘴了。这次真是天助你我，出门摔个跤都能撞上肥羊。这公子哥儿衣着不菲，身上肯定揣着许多银子。你也别杵着不动了，快动手扒衣服。”/p
老头子一边搜唐奉道身上的银子，一边道:“我们做完这回买卖就收手了吧，挣的钱也够多了。”/p
老妪道:“这次收获颇丰，够我们后半生享福了。反正药也用完了，等天明儿我们就带上银子走人，正好他们有一匹马。你脱衣服时注意着点儿，都是值钱的玩意儿，可别弄坏了。”/p
“搜刮完衣服银子后把人怎么处理啊？”/p
“能怎么处理啊，和以前一样，扔到林子里喂狼。”老妪一边吃菜一边回答，筷子突然停住，脸色大惊。刚刚那声音听着不像是老头子的，有点像，老马的声音？/p
老马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看着老妪和老头子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嘿嘿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啊，我喝了这么多酒怎么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是不是心里还在怀疑会不会是你们的药受潮变质失效啦？”/p
老妪说不出话来，老头子则吓得坐在地上，尿了一裤子，指着老马结结巴巴道:“鬼、鬼，这是鬼啊。”/p
老妪踢了老头子一脚，喝道:“我真是眼瞎了才会嫁给你这么一个废物。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他是人。我们的毒没有毒倒他。”/p
老马道:“早就知道你们心怀不轨了，你们的毒酒我早就倒了。”/p
“那他是怎么回事？也是装的？”老妪有点不敢相信地指了指已经衣衫不整的唐奉道。/p
老马摇了摇头，道:“他是真的晕倒了，我下的药。”/p
老妪转了转眼珠子，道:“大家都是求财，这肥羊我们对半分了，如何？”/p
老马摇了摇头。老妪咬了咬牙，道:“三七分！这是我们能接受的最低限度。你也别得寸进尺，我们虽然老了不中用，但两个人对付你一个人还是可以拼一下的。”/p
老马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举手挥出一掌拍在老妪的脑门上。老妪躲闪不及，脑浆碎裂而亡。/p
老头子看着炸开的鲜血，吓得鬼哭狼嚎，双眼翻白晕了过去。/p
“阿丘”唐奉道打了个喷嚏，醒了。/p
“难怪这么冷，做梦都是被困在冰窖里面，原来是在地上躺了一夜。”唐奉道迷迷糊糊从地上起来了，紧了紧松掉的衣服，看见一淌凝结的鲜血和脑袋炸裂的尸体，又腿脚发软一屁股坐了下去。/p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死人啦？”唐奉道惊魂未定，使劲儿挖掘脑中的回忆，可什么都想不起来，“老马？老马你在哪儿？婆婆？老人家？你们人呢？”/p
寂静无声。/p
唐奉道又站了起来，这次做好了心理准备，从穿着上看，尸体是婆婆的。那老马和老人家去哪儿了？莫非也遇上什么不测了？/p
唐奉道一边叫喊着老马的名字一边跑出正堂来。昨夜没有下雪，院子里没有积雪覆盖。有一具尸体横躺在院中。/p
唐奉道认出尸体身上的衣着正是老马在赌村的马奴服。“老马！”唐奉道悲痛喊出一声。/p
尸体被冻了一夜，皮肤变得黑紫色，脸上被什么野兽撕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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