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陆姑娘一片好心,不要这么无礼。”赵衙役说了雪姑娘一句。/p
“无妨无妨,是我话太多了。”陆昭凌连忙摆手,笑着说道。/p
这位雪姑娘或许患的是什么难以开口的隐疾,不愿告知旁人吧。/p
陆昭凌自觉地走开了。/p
午饭陆昭凌做了些烤饼,香酥焦脆,口感极佳。尝过之后,那位脾气不好的雪姑娘对陆昭凌也有些另眼相待了。/p
“想不到姑娘还有如此手艺。”赵衙役也夸赞道。/p
“那当然,我姐姐什么都会,本事可大了!”未等陆昭凌开口,安年抢先道,说完小眼神斜斜地瞥了雪姑娘一眼,“不像有些婶婶,什么都不做脾气还很大。”/p
陆昭凌有些哭笑不得,安年这是给她出气来了。/p
果然雪姑娘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想发火但又觉得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吵架,强忍了下去。/p
“对不起,这孩子还小不懂事,说话口无遮拦的。”陆昭凌忙将安年揪到身后,对他露出一个凶恶的表情。/p
安年不服气地撇撇小嘴。/p
杨澈在一旁看着,倒被安年这小子给逗笑了。/p
随后的路程,陆昭凌都没再多言,她想着这位雪姑娘应当是不愿再同她多讲了。/p
就这样一路相安无事抵达了常州。/p
常州知府果然如赵衙役所说,与他十分相熟,简单询问一番,就将五名囚犯收押了,还热情地留几人住了一晚。/p
第二日一早,陆昭凌起床收拾完毕,想着去与赵衙役告个别,往后便各走自的了。/p
谁知她刚来到院中,就看见一脸慌张的赵衙役向她跑来。/p
“怎么了?”陆昭凌忙上前主动问道。/p
“陆姑娘……”赵衙役此时来到陆昭凌面前,反而有些欲言又止。/p
“是不是你师妹出了什么事?”陆昭凌猜测地问道。/p
赵衙役点点头,脸色不太好:“方才我去喊她,半晌没有回应,我一时情急推门进去,发现师妹倒在床边。”/p
“倒在床边?是发病么?”陆昭凌问。/p
赵衙役摇摇头:“师妹所患之症……发起病来比较罕见,像这样脸色苍白倒在地上的情况还从未发生过。她看起来十分痛苦。”/p
“怎么会这样?”陆昭凌吃惊道。/p
赵衙役神色十分凝重,心疼又焦急万分,也顾不上别的,与陆昭凌直说道:“先前陆姑娘说认识一位名医,可是同行之人?师妹之症有些麻烦,去城中随便找名大夫恐怕不行。”/p
“这……你相信我么?雪姑娘似乎不愿叫别人知道她患的是什么病。”陆昭凌也有心帮忙,但雪姑娘先前的态度也令她在意,她不知道雪姑娘是否愿意。/p
“师妹有些任性,先前对陆姑娘多有无礼,还请姑娘不要见怪。”赵衙役急道,“性命要紧,若真有名医,恳请陆姑娘出手相助,赵某与师妹必当重谢!”/p
“好吧。”陆昭凌看赵衙役这焦急的样子,也觉得此事紧急,不能再多考虑了,“我去叫人。”/p
听陆昭凌这样一说,赵衙役顿时眼睛一亮,看来果真是同行之人,来得及!/p
陆昭凌叫赵衙役先在院中等着,自己去叫来沈凤九,随后三人一同来到雪姑娘的房中。/p
雪姑娘此时被安置在软榻上,皱着眉头,双目紧闭,双唇也紧抿着,脸色苍白,额上有细微的汗珠。/p
“她所患何症?”沈凤九简单查看几眼,向赵衙役问道。/p
赵衙役没再犹豫,果断答道:“师妹常年难以入睡,即便睡着,也必定会……梦中夜游。”/p
竟是梦游之症,确实罕见。听说安平皇宫中也曾有一名太监,忽然患上此症,有日夜游落湖而死了。/p
陆昭凌打量着榻上的雪姑娘。/p
但她并不像身体十分虚弱的样子,若如赵衙役所说,常年难以入睡,偶尔入睡也必定梦游,不应当休息不足,气虚体弱么?/p
陆昭凌有些疑惑地看向沈凤九,但看不出什么表情来。/p
沈凤九将手中的桃花枝点在雪姑娘额头,片刻后收起。/p
“她患有此症多久了?服用淮州求来的药方又有多久?”沈凤九问。/p
“师妹一年前患上此症,淮州求来的药方昨日才服用第二剂。”赵衙役回答。/p
“开药方的是何人?”沈凤九又问。/p
“是淮州那位着名的女医韩氏。”赵衙役答道。/p
竟然是位女医?/p
陆昭凌有些惊讶。/p
赵衙役见陆昭凌吃惊的神色,有些不解:“女医韩氏在安平全境都十分出名,先前我说去淮州求医,便以为你们能猜出是谁。”/p
陆昭凌自小便在皇宫中,从来没有出过京阳,后来也只在锦州待了两年,自然对江湖上这些名人一无所知。/p
至于沈凤九,兴许因为他自己就医术高超,又是这种漠视人间的态度,想来不太知道什么神医名讳吧。/p
“从未听说。”沈凤九倒是直接。/p
那你问人家谁开的药方做什么……我看你也没听说过几个名医。/p
陆昭凌暗自腹诽。/p
“公子,你看我师妹现在到底是何症状?该如何医治?”赵衙役没有心情闲扯,焦急地问道。/p
“中毒。”沈凤九简略道。/p
“中毒?什么毒?”赵衙役追问道,“这几日我们吃住相同,接触的东西也相差无几,为何只有师妹中毒?”/p
沈凤九斜他一眼,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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