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心动- 第八十二章 生日(2/3)

卞廷川眼见佟冉丝毫没有悔意，心底的那点疼惜转瞬即逝，他想起来时的立场，又变得有些激动：“我若不跟着你，怎么知道你到底说了多少谎？”/p

“是，我说谎是我做错了，我应该一开始就对你们说实话的，可是我……”/p

可是那时候的她瞻前顾后，思虑太多，那时候的她，甚至还对卞廷川抱有幻想。她以为只要她不说，这场荒唐的两年之约就可以悄悄过去，然后，她能重新做回佟冉，做回廷川哥哥的小冉。/p

是她太天真了。/p

人的感情，只会往前，永远不会退后。/p

“你什么？你又想说你有苦衷对吗？”卞廷川上前一步，“别搞笑了佟冉，开豪车，住豪宅，出入高档餐厅，这样的苦衷，云和剧院人人都想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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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珒坐在车里，遥遥望着月光下相对而站的两个人。/p

佟冉背对着他，他始终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不过，卞廷川的神情，他却正好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时而狠戾，时而决绝，与戏台上温婉的形象判若两人，好几次，上官珒都觉得他似乎要把佟冉吃了。/p

他有些担心佟冉，却又清楚，此时把空间让给他们是最好的。/p

这场对话，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最后，以卞廷川拂袖而去结束，他离开时的表情并不好看，显然，两人并没有解决矛盾，甚至，很可能还将矛盾升级了。/p

上官珒双手支在方向盘上，对于这样的结果，说不上是轻松还是沉重。他是希望她能开心的，可她怎样才会开心？和卞廷川维持着单纯的同门之谊？还是有更进一步的关系？/p

卞廷川走了很久，佟冉都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她的背影单薄而寂寥，她似乎忘了，他还在等她。/p

上官珒正考虑要不要下车，佟冉忽然转身朝他车子的方向过来了。/p

他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去给她开门。/p

佟冉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很轻声地说了句：“谢谢。”/p

她哭过，通红的眼圈和沙哑的嗓音都是证据。/p

“不客气。”上官珒回得很快。/p

她已经坐进车里了，听到他的话，眉角一抬，又看他了一眼，他还以为她会笑，但她没有，她缩进了副驾驶座的真皮座椅里，像一朵盛放的花忽然自闭，彻底低下头，没了声响。/p

车子穿破夜幕，城市的光影一重又一重地落在她身上。她将头歪在玻璃上，望着窗外的夜景，表情和眼神皆是静止的。/p

上官珒时不时瞄她一眼，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p

车厢的气氛沉闷而压抑。/p

“上官先生。”她忽然出声，明明人就在身旁，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p

“嗯。”上官珒放慢了车速。/p

她有话要说，可是，张了张嘴，又没了声响。/p

上官珒等了一会儿，她还是不说话，就当他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终止时，却听她的声音再次传来。/p

“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娶我？”/p

上官珒把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僵，他的余光扫过去，想看清楚她问话时的表情是严肃或是愤怒，可她还望着窗外，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p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是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需要面对。/p

“唉。”/p

佟冉忽然又叹了口气，她降下车窗，伸出半截手掌自顾自地去捕风。/p

上官珒见状，莫名松了一口气。/p

她并没有真的要他回答这个问题。她明白的，虽然说因果循环，但答案再重要，也改变不了眼前的现状了。/p

两人回到家，佟冉的情绪依然低落。/p

“我先上去了。”她说完这句话，就往楼上走。/p

上官珒看着她无精打采的背影，忍不住叫住她：“佟冉。”/p

她回头。/p

“饿了吗？”他问。/p

她愣了一下，终是笑了：“没记错的话，我们是刚从餐厅回家的吧。”/p

上官珒也笑了起来。/p

是啊，这句话再万能，吃饱的时候问总是没用的。/p

“那你去休息吧，别想太多，晚安。”/p

“晚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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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晚吵过架之后，佟冉好几天没有见到卞廷川。她没有刻意躲着他，甚至希望能面对面再吵一架，把该说的都说说清楚，可卞廷川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好几天没有回到云和剧院，原本排好的戏，也全都临时换了其他戏目顶替。/p

对于他的行踪，人人缄口不言，佟冉也不敢问。/p

周五，是佟冉的生日。/p

卞应宗早早订好了蛋糕，傍晚，蛋糕店的老板娘亲自把蛋糕送到云和剧院，给佟冉道贺。沈素玲更是做了一桌好菜，准备给佟冉庆生。/p

“师兄今天应该会回来吧？”尚小眉端菜上桌的时候忽然问。/p

没有人回答。/p

佟冉趁势轻轻地问了声：“小眉，师兄这几天去哪儿了你知道吗？”/p

“没人知道，不过听说……”/p

“你怎么这么多话？”一直坐着沉默的苏瑶忽然开口，打断了尚小眉。/p

“我怎么就多话了？冉冉不是在问嘛！”/p

“问怎么了？该闭嘴的时候就闭嘴！”/p

“诶，你这人今天吃错药了吧！”/p

“你就当我吃错药了吧！”苏瑶瞪了尚小眉一眼，踢着凳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