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莞莞略微有些惊讶，但面上还是保持魅笑，“大人，所以呢……”/p
范离殷松开捏住胡莞莞的手，仰头喝尽一杯酒，斜眼看向她，“所以我想要那女子的初晚，你们需要准备多长时间？”/p
胡莞莞这才明白范离殷的心思，“训练她作为官妓的基本功课，然后上报教坊司正式入官妓籍，大约需要十日。”/p
范离殷脸上略过一丝不悦，“这样啊，可如何是好呢……我不日就要离开宛平去金陵任职了，所以五日吧，五日之内做好所有准备。”/p
胡莞莞没想到范离殷会如此蛮横，轻笑一声说道，“可是，大人……”/p
还没等胡莞莞说完，范离殷目露凶光，狠厉盯着胡莞莞，“我已经说了五日，胡姑娘，你没听见吗？！”/p
说完范离殷忽然哈哈大笑，搂过身边的官妓又亲又抱，继续喝酒开心。/p
胡莞莞铁青着脸，做了个万福，退出房间。/p
第二天清晨，被绑在树上的溪子突然醒过来，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圈的男女老少，许多小孩对她指指点点，捂嘴偷笑。/p
溪子环顾四周，耳边回响起昨日夜里白娘说的话，这是羞耻树，专为你这种不听管教的官家小姐准备的。/p
忽然几块石头朝溪子飞过来，她扭头一看，几个小孩正捡起地上的石子一边嬉笑一边朝她身上扔过来，没过一会儿，溪子头上就被砸出血，血水从额头顺着脸颊往下淌。/p
溪子咬着嘴唇，自言自语，“我不会输……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认输吗……我绝不做官妓……”/p
那棵茂盛的榕树上，朱允炆仍然站在树枝间，溪子说的话，她所有的处境他都一清二楚。/p
一整日又过去了，夜幕降临，朱允炆就那样一直守着被绑在树上的溪子，他随手摘下一根树枝，一片一片地扯下上边的叶子。/p
“帮她……不帮……帮她……不帮……”扯掉最后一片叶子，是不帮，朱允炆气愤地把树枝扔到一边，又抬头忧心地注视溪子。/p
又过了一天，晌午时溪子已经昏死过去，头耷拉着没有抬起来，朱允炆纠结矛盾地看着她。/p
眠花馆内，胡莞莞正坐在书房，手绘竹菊丹青，白娘站在她桌前。/p
“胡姑娘，那小丫头也太毒了，已经三日了不吃不喝，就那么扛着……所以，姑娘打算如何处置，范大人说的五日，现在只剩下两日了……”白娘询问道。/p
胡莞莞的毛笔忽然停在宣纸上，墨晕开一大片。/p
夕阳西下，溪子迷迷糊糊醒过来，气若游丝地喃喃低语，“我……不会输的……我绝对……不会做官妓……”说完又昏死过去。/p
榕树上的朱允炆再也看不下去了，飞身跳下榕树，雪白银丝的锦袍跟头上的白丝发带随风飘扬，正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少年。/p
他正准备朝溪子那边走过去，一根金木手杖从背后，敲敲他的脖子。/p
朱允炆回头一看，正是戴着斗笠的云隐。/p
“哎呀，青戮灵，找你真是太不容易了，原来你在此处，老夫把整个琉月山都快翻遍了！”云隐取下斗笠抱怨着。/p
“云隐……”朱允炆惊喜说道，这个修仙的凡人是他唯一的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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