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儿。”/p
“你，为什么要离开？”/p
“有事儿。”/p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p
“碰巧。”/p
白雨越听越不对劲，左逸这是怀疑小夜子？/p
可，不应该啊！小夜子她可是，她可是.../p
“咲夜！”/p
左逸怒道，打断了白雨的思绪。/p
咲夜叹了口气，“左逸，这些问题重要么？”/p
左逸：“重要。”/p
他一字一句道。/p
“为什么？”/p
咲夜低头捻着长发，眼色沉默道。再也没有刚刚的一丝笑意。/p
“为什么...”左逸重复着。/p
你问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p
若是这些与你有关，你...那你和鲛人又是什么关系？/p
若你真和鲛人有关，那他.../p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他心口蔓延，让他闷到说不出话。/p
咲夜叹了口气。/p
“左逸，我说的你不信。那你要如何？”/p
她抬起眼，弯起墨蓝色的眼睛。/p
她笑道：“你问了这么多，换我问问怎么样？”/p
左逸愣了愣，“你想问什么？”/p
“呵”她笑了笑，双手负在身后道：“那日，你们潜进拍卖场是为了红宝石罗列？”/p
“...是。”/p
“你们长官要你们去的？”/p
“你想说什么？”/p
她轻声笑了笑，“那他也太信不过你们了。”/p
“小夜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白雨道。/p
红叶在一旁发出低吼声，趁三人不注意往一个方向逃了。/p
左逸、白雨正要去追，咲夜伸手将他们拦住。/p
“让开！”/p
咲夜不生气，淡淡道：“不想知道他去做什么吗？”/p
她放下手。/p
“跟我过来吧。”/p
两人相觑了一眼。/p
“不来？”/p
她瞥道：“那你们随意吧。”/p
她也不管他们，顾自离开了。/p
最终，左逸和白雨还是跟了上去。/p
他们来到森林中央的一片空地，恶心的尸臭味扑面而来，就连雨也遮盖不下去。/p
红叶背对着他们，跪在地上。/p
他的面前是一座大坑，坑里应该都是尸体，腐烂的尸体。/p
他像是在抱着一个人，动作轻柔，仿佛捧着一件至宝。/p
白雨：“他，这是在做什么？”/p
咲夜：“你问他啊。”/p
她的声音里没有往常调侃的随意，仿佛无悲无喜，只听出一种淡淡的哀伤。/p
白雨顿了顿，喊出一声：“红叶？”/p
少年的身子明显颤了下。/p
他慢慢转过身，目光阴戾，但手上动作却保持着轻柔。/p
他们看到他抱着一具小女孩儿的尸体，将她搂在怀里。/p
白雨：“她是...”/p
“他妹妹，红霜。”/p
左逸：“你为什么会知道？”/p
咲夜没有理他，慢慢朝红叶走过去。/p
雨中，两个孩子像是抱在一起。/p
红叶陷入死一般的沉默，脸上落下的不知是雨，还是泪。/p
紧紧抱住红霜。/p
他突然出声。/p
大声，他在非常大声地哭泣。/p
呐喊所有的无助，呐喊所有的不公，所有的憎恨。/p
“回...家。”/p
他喃喃道。/p
“没有了……”/p
“红叶。”/p
咲夜喊住他。/p
他抬起头，对她痴痴道：“小霜。哥哥没有妹妹了。”/p
“哥哥要怎么回去？哥哥...我，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我回不了家了，我们回不去了！”/p
他是把咲夜当成了谁？/p
白雨看着他，别过头去，心里生出一种不忍。/p
就在这时，红叶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p
他突然朝咲夜扑过去！/p
“小夜子！”/p
白雨转过头，看见红叶胸前溅起一道血花。/p
他转头看向一边，左逸还保持着射出子弹的姿势。/p
这一刻，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默默低下头。/p
左逸收回手，一时间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p
咲夜伸手接住从上落下的红叶，那一刻，他眼中像是恢复了清明。/p
金色的眸子深深望着咲夜，他埋在她脖间，轻声道：“对不起，殿下...”/p
咲夜：“没事，都结束了。”/p
她拍着他的后背，像在安慰一个孩子。/p
“对不起，对不起...”/p
红叶在她耳边一直不停重复着。/p
他撑起身子，虚弱道：“我想求您...一件事。”/p
“你说。”/p
咲夜温柔道，就像她一直以来的那样。/p
红叶笑着说：“下次，您再去月崖...宝石海里...最漂亮的...那朵花，能不能...带回去，放在您身边。那...是我妹妹...”/p
“...好，我答应你。”/p
“谢谢...谢谢您。”/p
咲夜松开手，红叶站起身子。/p
转身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p
他一步步爬到红霜身边，口里念道：“我妹妹...最最漂亮了。滚泥里...也好看。现在...也好看...哥哥，最喜欢你了。”/p
他终于爬到小霜旁边，牵住她的手将她搂住。/p
“这次，哥哥来接你回家。”/p
意识一点点变得模糊。/p
“好想是她手里那朵花啊。”/p
小霜，下辈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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