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尽- 第64章 信仰(3/3)

离开我的儿子。我们都是从爱出发，却都得到了并不好的结果。”/p

“启阳阏氏既然知道自己的选择并不好，”耶育泌抓住了她话里的意思，“为什么不先跟主君回去，总有办法的。”/p

“我就在长生的身边，都拦不住要杀他的容家人，”启阳夫人说，“更不要说我离开，但我留下，至少能死在他前面，而不是等回来一纸薄薄的书信，告诉我我唯一的儿子死在了异乡。”/p

耶育泌沉默了下来，他无法理解但也无法批判，这是她的选择，他只能最大可能地尊重。/p

就像这许许多多年以来，他做的所有选择一样。/p

“阿育，”启阳夫人说，“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死了，你一定不要让他们好过。”/p

耶育泌没有回应，但启阳夫人知道，他一定会做到。/p

“摩摩玛牡尔不会放过杀死你的人。”耶育泌说。/p

这是他一如往常一样地对她的保证，也是他绝不会背叛的承诺。/p

“我这样子，”启阳夫人突然笑了笑，“像个疯子。”/p

“我是荒原育生的男人，没有父母不尊天地，更不要说那些摸不着的星辰，”耶育泌也笑了笑，“你是疯了，可你疯了之后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要我给你报仇。”/p

“要我这个，没有信仰的人给你报仇。”/p

“信仰。”启阳夫人抬头看渐渐染上夕阳的天空，“什么是信仰？”/p

“信仰就是狗屁，”耶育泌哈哈一笑，“狗屁就是信仰。他们这种成天挂在嘴上说的，才是最没有信仰的人。”/p

启阳夫人转身往头狼身边走过去：“走吧，回去了。我们又让长阳为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