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石母想也不想地斩钉截铁地说道。/p
“为什么?”石父一脸迷糊地看着她道。/p
“墩子这么走了,俺还拿什么拿捏他们。”石母非常现实的说道,眼底放光又起了贪婪之心。/p
“你什么意思?”石父更加困惑地看着她道。/p
“什么意思,墩子下面的弟弟、妹妹,总得让他们帮着安排吧!”石母满脸笑容地说道。/p
“大队长说了,现在进城当工人那是难于上青天,你还想让人家安排其他孩子,别想那美事了。”石父怎么想都不可能,“如果不是墩子的,人家一个都安排不了。”/p
“对咱们来说,那是难于上青天,对他们这种人那是勾勾小手指就办到的事情。”石母双眸冒着绿光道,“不然以前为啥不安排,现在这急巴巴的就给安排上了。”/p
“那还不是知道了实情了。”石父点中红心道。/p
“俺以前还怕这事被知道了,对解放不利。谁知道居然是这么结果,早知道咱也不用孩子们跟着咱们受苦了。”石母有些遗憾地说道。/p
“那你打算怎么办?”石父看着她说道。/p
“让锤子去。”石母看着他立马说道,“年纪十八正好合适。”/p
“可是这合适吗?”石父心里是忐忑不安地说道,“人家指名道姓的是墩子,咱换上锤子。”/p
“他们要是让墩子去,这……”石母指指炕桌上的玩意儿,“就这个它肯定填好了,让咱扣章,现在是一份空白的,那还不是俺做主了。”/p
“可是信上写的很明白。”石父点点炕桌上的信道。/p
“只要写上锤子的名字,扣上大队和公社的章,那就没跑了。”石母信心十足地说道。/p
“那边要是不同意呢?”石父追问道。/p
“墩子在咱手里,他们还能怎么样,他们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石母摆摆手道,“听俺的,这事就别让墩子知道,你现在就去大队让大队长帮着咱填表好了。”/p
“可咱怎么向墩子解释,锤子就这么走了。”石父又紧张了起来道。/p
“你咋那么多话呢!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俺是他娘,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敢有意见。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就打发了墩子那傻小子了。”石母嗤笑一声道,“就那小子的憨样儿,说不定你把这事告诉他了,他还主动将名额让给锤子呢!”/p
“为什么?”石父更不了解道。/p
“那傻小子,肯定说他是长子,要留下来照看咱们和其他弟弟、妹妹。”石母学着墩子的语气说道。/p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像他说的话。”石父闻言笑了出来道,拍了下大腿道,“行,俺现在就去找大队长填表去。”说着那着炕桌上的信与申请表出了里屋,打开门就听见院门被拍的咚咚……作响。/p
“娘,开门。”石墩子站在院门外喊道。/p
“来了,来了。”石父赶紧将东西折了一下,放进兜里,感觉不保险,随即撩起棉袄,塞到了裤腰里。/p
石父穿过院子,打开院门就看见如小山似的柴火堆在眼前,“墩子你在哪儿?”/p
“爹俺在这儿。”弯着腰的石墩子微微抬起头来道。/p
“你这孩子,砍柴就砍柴呗!你砍那么多干什么?”石父看着他退都两步道,“快进来,赶紧卸下来。”/p
“一不小心砍多了。”石墩子憨憨一笑地说道,“反正俺力气大。”他边往里面走,边说着,将柴火卸在了地上,“娘俺回来了。”/p
“爹大白天怎么关着门啊?”石墩子拍拍手上的土随口问道。/p
“那个……”石父被问的紧张地磕磕巴巴的。/p
“这不是俺在喂鸡吗?怕鸡跑了,所以就关着门了。”石母走过来赶紧说道,看着满头大汗地他,眼神晦如默深,“真是个傻小子,不能分两回吗?”转移了话题,拿着笤帚疙瘩扫了扫他身上的灰,尤其是肩膀上。/p
嘴上数落着,动作却非常的轻柔。/p
“俺这不是怕人家给拿走了。”石墩子笑了笑道,“真不重。”他活动了肩膀一下,“您看没事。”说着弯腰要将柴火放到伙房里,不然挡着道了。/p
“等会儿在干,先进屋歇歇喝口水去。”石母推着他的肩膀道。/p
“老婆子,俺走了。”石父看着朝屋里走的母子俩道。/p
石母闻言差点儿没翻白眼,这死老头子咋还没走,这走就走呗!还那么大声嚷嚷干什么?生怕墩子听不见啊!/p
“爹,您上哪儿去?”石墩子转过身随口问道。/p
“俺……”/p
石父紧张地说不出话来,石母则利落地说道,“你爹还能去哪儿,不就是找那几个老伙计唠嗑。”/p
“哦!”石墩子应了一声,转身朝屋里走去。/p
石母瞪着石父,挥挥手道,“还不赶紧走,杵着哪儿干什么?别让人家等急了。”/p
“哦哦!”石父转身就朝外跑去。/p
石母则进屋,看着他掀开水缸,拿着瓢就要舀水喝。/p
“你这孩子,有热水干嘛非喝凉水,快把瓢给我放下。”石母从灶台上靠墙搭的架子上拿下来一个陶瓷大碗,倒了碗热水。/p
“娘凉水喝的痛快。”石墩子说着还是乖乖的将瓢放进了水缸里,“热水不是还得等凉了。”/p
“你呀不听话,擎等着老了以后难受了。”石母眼神莫测地看着他道。/p
“娘,俺身体棒着呢!”石墩子伸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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