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见的死亡气息- 第19章 再生为人(1/2)

成新点燃一支烟，黑暗中，火星微微颤抖，“你既然知道我的病，还敢跟我这样说话，你说不出所以然，是死，不说……更是死”。/p

安歌咳嗽了两声，极力支撑着精神，“续命是下策，你还有救，但是必须停下你现在的生意”。/p

“笑话，这生意我一直做的稳稳当当”，成新不以为然。/p

“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生意，都是人命生意，刚好成全你病”，安歌说，“确切说，你甚至有时候发病也是因为这生意”。/p

成新认真起来，“没错，但是生意断了我的病就能好？”/p

安歌的精神越来越不好，“不完全会，但能减少发病，还需要……”/p

“还需要什么？”他急了。/p

“一卦堂的那个人，有一件羊脂玉开光玉佩……”安歌快要用尽气力，“你挂在胸前，发病时，你把自己的血滴到玉上……就……”。/p

成新是什么人，根本没耐心听完，而说到这，安歌的力气也几乎是用尽了，渐渐意识模糊就要昏迷。/p

“本事可以，性格可以，就是身体不好”，成新喃喃自语，招呼门外的手下带上安歌和卓航离开这里。/p

“新哥，阿寸和大熊都处理了，不用担心”，最得力的手下跟成新汇报，他凑到成新耳边悄悄说，“都是焚化，一点证据不留，放心”。/p

得力的手下为成新点了一支烟，一伙人离开了地下室。/p

…………/p

安歌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护士小姐亲切贴心的问她：还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地方。/p

安歌摇摇头，“只是很累，想休息”。/p

护士说：“放心，你的伤都是外部，没有什么致命伤，就是有点脑震荡”。/p

安歌再次闭上眼睛，“我现在真的还想再睡一会”。/p

护士微笑，“好的，困是应该有的反应，休息吧，有事叫我，或者叫医生”。/p

安歌突然想到，昏迷前卓航的处境，急忙问：“对了，卓航呢？”/p

小护士不明所以，想了想才回答：“噢，你是说跟你一起住进来的警察？”/p

“对”，安歌回答。/p

“他还没醒，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失血过多”，小护士回答，“你可以自己去看他”。/p

安歌心里诧异，她还以为那个成新不杀了他们，也会把他们囚禁起来，没想到这样就脱身了。/p

安歌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也听说卓航醒了，就去找他聊聊。/p

“卓警官，还好吗？”安歌问。/p

卓航后背靠在床头上，支撑着坐起来，“还好，没什么，你呢？还好吗？”/p

安歌对他说：“还好，也没什么大事”。/p

安歌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没想到，他能放过我们”。/p

卓航淡淡的说：“我还得谢谢你，你治病的方法救了两个人的命。”/p

安歌只想了解成新的事情，“成新，是个狠角色吧？”/p

“我们通缉了他八年了，这次，又让他跑了，真是可惜”，卓航没有看安歌的脸。/p

“跑了不要紧，还会回来的”，安歌勾起嘴角微笑，“一卦堂还有他想要的东西呢”。/p

卓航终于转过头来看安歌，“你变了，安歌……”/p

卓航终于转过头来看安歌，“你变了，安歌，难道这次的事对你影响这么大吗？”/p

窗外是晴好的天，蓝天，白云，卓航的病房里其他病人小声的说着话，有的家属还在为病人削苹果。/p

安歌不知卓航为何会这么说，她真的变了？她自己并不觉得，但此时此刻，安歌脑海里想说的话并不是这些。/p

“人总是会变的，或早或晚，有什么区别吗？”安歌回答卓航。/p

卓航叹了口气，不禁回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安歌的场景，一个柔弱的女孩形象出现在脑海里，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什么时候跟血腥和残酷连在了一起。/p

卓航有点不相信，眼前的安歌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p

“你怎么知道成新的症状？”卓航问，“这明明是你第一次见他”。/p

安歌要怎么解释，她就是知道，当时，她就是知道了，好像并没有原因。/p

安歌面无表情，“不论你信不信，我有这个能力”。/p

卓航无言以对，沉默在两人间化开，安歌更是不知如何往下说。/p

还是卓航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所以你就用这种方法让他放过我，还救了你自己？”/p

安歌微微颦眉，这个问题，在卓航看来，那看似是在劝成新改邪归正的方法，确实值得深究。/p

“我没有心思救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只不过照实说”，安歌没有看他。/p

“你撒谎！”卓航是想听安歌说实话。/p

安歌站起来准备离开，“我没有撒谎，是你不相信”。/p

安歌不知如何面对卓航，只用侧脸对着他，“成新的病，本就无解，他想要续命，就要先送命，他的生意停掉，只不过是饮鸩止渴”。/p

安歌想了想继续说：“他终究会被他自己的嗜血折磨致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p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卓航惊讶。/p

“我给他的方法也是暂缓痛苦，并不是根除”，安歌继续说：“你不是想杀了他吗？刚好可以成全你”。/p

卓航一惊问：“你什么意思？”/p

安歌不以为然的说：“没什么意思，他现在放了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