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问：“那查出我为什么会突然心跳停止了吗？”/p
“没有。”他说：“初步怀疑是麻『药』的关系，因为你是在打过麻『药』不久后出现了症状。但这只是一个怀疑，我建议你保护好自己，尽量避免使用麻『药』的情形。”/p
我点头，“好。”/p
他微微一笑，道：“鲤鱼正在外面，要他进来么？”/p
现在正是早上，按最近的规律，是真正的李虞出现的时间。于是我说：“可以。”/p
吴霁朗点头，随即转身出去，我这才想起顶重要的事，忙叫住他：“吴医师！”/p
他站住脚步，侧身问：“还有什么事？”/p
我说：“是关于医『药』费……”/p
他果然一笑，道：“会给你账单的。”/p
李虞很快便推门进来，他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样子，神态却十分疲惫，眼睛上甚至挂着黑眼圈。/p
他走过来，在病床前的沙发椅上坐下，叠起腿，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手掌则撑在下巴处，是个懒洋洋的姿势，眼睛眯着，显然是困得。/p
我问：“你怎么了？大早晨怎么这么累？”/p
他打了个哈欠，笑着说：“四天三夜没睡了。”/p
难道是因为我？/p
他挑了挑眉，道：“没有感谢？”/p
我说：“又不是因为我，我为什么要感谢？”/p
“真不可爱。”他坏笑一声，闭着眼睛，『揉』着额头说：“这几天他一直没出来。”/p
我问：“所以你一直没睡？”/p
“当然，机会难得，”他又打了个哈欠，“我已经成功交接了大部分工作。”/p
我问：“那你还要继续交吗？”/p
“不要了，”他摇头，“我能感觉到‘他’正在努力回来，我也累得不得了了。”/p
“噢，”我说：“那你赶快去休息吧。”/p
他没吭声，却睁开了一只眼睛，望着我。/p
我有些茫然。/p
“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他问。/p
“我知道，”我说：“吴医师说我在打过麻『药』后心跳突然停止，他说原因尚未查明，但有可能是麻『药』的作用，要我以后注意不要用麻『药』。”/p
他笑了一声，重新闭上眼，道：“以后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我。”/p
我说：“其实我觉得……不全是麻『药』的错。”/p
他仍旧闭着眼。/p
我自顾自地说：“现在我的心脏出了问题，所有消耗体能的事都……”/p
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那你就用嘴。”/p
“……”/p
不聊这个了，我问：“段菲菲怎么样了？”/p
他含糊道：“医院。”/p
看来她还没有死。/p
我继续问：“那你姐姐知道这件事了吗？”/p
他没吭声。/p
可能是不想说这个话题吧？那我问点别的，“他一直没有出现，你一直都没有感觉吗？”/p
还是不回答。/p
现在我有点慌了，却又『摸』不到他，忙按床头的电话。/p
吴霁朗很快就进来了，见我醒着，松了一口气似的，问：“怎么了？”/p
我一指李虞，吴霁朗便走了过去，翻了翻他的眼皮，笑着说：“睡着了。”/p
其实李虞也不是完全没有参与过自家的工作，在他搬出家门之前，其实也曾参与过一小部分，这也代表那时他和李昂虽然不合，关系却也没有白热化。可那些不过是些跑腿的小活，而费怀信交给他的是真正的核心内容。/p
所以他这么累，也是情理之中。/p
说来，我上次见李虞这么拼，还是在亲手往墙上装我们的结婚照时。/p
吴霁朗派人抬李虞去其他房间睡觉，之后我继续发呆。也不知怎的，醒来之后，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却又死活想不起来。这感觉可以说是如鲠在喉，难受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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