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说：“我这就去。”/p
我正要离开，忽然想起很重要的事，转身问：“我该怎么称呼你？”/p
他看着我，说：“我叫鹿如。”/p
吴霁朗家当然没有宠物，我便拿了些香肠到花园外面去找，花园里倒有不少鸟和松鼠，但我当然抓不到，只好上街上去找。/p
也是巧，一上街，我便见到了一条很小的流浪狗。/p
我拿香肠将狗引来捉住，正要带回家，便见一辆轿车停了过来。/p
车上的人下来，赫然又是江愉心。/p
我问：“你怎么又回来了？”/p
“进去说吧。”/p
我只好先放弃小狗，带着江愉心一起回了房子里。/p
进门后，她说：“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回来告诉你，我同意带你去见吴霁……”/p
她说着话，突然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不吭声了。/p
约莫过了十几秒，她才重新抬起头看向我，朝我点了点头，说：“做得不错，谢谢你。虽然是个女人，但至少不是一条狗。”/p
呃……/p
我问：“你没有杀死她吧？”/p
“暂时封印了她。”鹿如说：“你希望我杀死她？”/p
“不，”我说：“谢谢你没有杀死她，她是个好人。”/p
他摇了摇头，说：“这不重要。”/p
“好吧。”我说：“你进来得太早了，她正要带我过去。”/p
鹿如问：“她的随从呢？”/p
我说：“她没有随从。”/p
“好吧。”鹿如说：“你来安排吧。”/p
我无语了一下，说：“好，你把她的手机拿出来给我。”他干脆把江愉心口袋中的所有东西全都掏了出来。/p
我拿过手机，上面有密码。我正苦恼，便来了电话。/p
我见状连忙对他说：“你就说……”/p
鹿如已经对电话开了口，说得竟然是英语，只是音调怪怪的，“对，我是……”然后听了一会儿，说：“知道。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他看向我。/p
我忙用口型，“吴霁朗。”/p
鹿如说：“请把吴霁朗所在的精神病院的地址告诉我。”/p
可能是那边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我想做什么，还需要告诉你么？”/p
鹿如挂了电话后，对我说了一串地址，说：“就是这里。”/p
我说：“你刚刚的口气太狂了吧？”/p
鹿如看了我一眼，说：“他打来时叫我长官，口气很恭敬。”/p
呃……/p
“出发吧，”他走出大门，一边用手搭凉棚挡着太阳，一边问：“你会开汽车吧？”/p
“会的。”我跟班样地跟在他的后面。/p
他没说话，自顾自走了一会儿，忽然站住脚步。/p
我连忙跟上，问：“怎么了？”/p
“你有汽车吗？”他认真地问。/p
我指着门口江愉心开来的汽车，说：“我自己的落在别处了，咱们可以先开这个，然后我再取我的。”/p
鹿如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往花园门口走，一边说：“看来时代果然变了，现在连穷人也开得起汽车了。”/p
我说：“真正的穷人还开不起，我属于半穷不穷的。”/p
精神病院的地址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不过开导航就好了。/p
鹿如自上车后便一直不说话，但从表情可以看得出他很满意，而且他之所以不说话，恐怕是在研究汽车。/p
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眼下他不吭声，我也不太敢开口。/p
行驶了约莫二十分钟后，鹿如开了口，说：“这个世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汽车更舒服、更漂亮了。”/p
我说：“你刚刚说你上次重聚，那我能不能问问，重聚是什么意思？”/p
“灵需要力量维持凝聚状态，力量耗尽就会散。”鹿如问：“这你知道吧？”/p
我说：“我知道。”/p
“但灵不仅会散，也会重聚。”鹿如说：“灵越强大，重聚的时间越短，灵越弱，就越难重聚，甚至无法重聚。”/p
我问：“那重聚具体是怎样的？是依附在别人的身体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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