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用手再抹,我忙道:“不是,你的气质比我要好。”这话真的不是恭维,雅怡有了脸以后,瞬间变得顺眼了许多,而她虽然用的是我的脸,目光中那古『色』古香的味道绝是我没有的,所以我才看呆了。以吴景康的话来说,她可能也是活了几百年的,历经沧海桑田的气质绝不是我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能比的。/p
听到我的夸奖,雅怡惊喜地笑了一下,且颇为害羞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对我作了个揖,说:“谢谢您的夸奖。”又道:“对不起,我忘了,现在不是以前那会儿了。”/p
我问:“你是哪朝人?”/p
雅怡神『色』为难,“我不是不想说,只是大哥交代了,现在什么都还不能对您说。”/p
我说:“如果你说了会怎样?”/p
雅怡说:“大哥会生气。”/p
我点头,说:“他生气就会像那天对娃娃那样对你吗?”/p
雅怡说:“我想会更严重。”/p
我说:“想不到吴景康口口声声说自己多爱你们,其实也是个一言不合就打人的家暴分子。”/p
雅怡忙摆手说:“大哥的确很爱我们,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关于您的这件事在大哥心里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差池。大哥平时对我们很宽容,上次,大哥命我带您出来,我却胡闹吓坏您时,他因为不知您的情况,也没有怪我。”/p
吓坏?/p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猛地想了起来,“我第一次在相机中遇到的那个没有脸的女人就是你吗?”/p
雅怡咬住了嘴唇,点了点头,目光既有可怜也有害怕。/p
我感叹道:“你那时的样子跟现在可真是完全不同啊。”当时的她装神弄鬼,那样子令我至今想起来依然很不舒服。/p
雅怡忙说:“当时我不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我……我平时喜好跟人类开些小玩笑。”/p
我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但想起吴景康曾一再地表示人类在他们眼里只是低一等的“动物”,便没有争论,只是又问:“那你是不是还开过出租车,还对我说‘把脸给我’?”/p
雅怡更小心了,点了点头。/p
我无语道:“你对人类还真是有够不友好的。”/p
“我瞒不住您,我当时也的确有些讨厌您。”雅怡低下头,轻声说:“我总觉得大哥对你的关注多得过分,以往他最疼得是我,我心里生出了妒忌这样的愚蠢的情绪。最近我也反省了,你的身份特殊,大哥一定是因为有了感应,才会特别照顾你。对不起……”/p
我摆摆手,说:“都过去了。”/p
雅怡显然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您来找我,是想要通知我计划开始的时间吗?”/p
我点头,说:“我想晚上就开始,你方便吗?”/p
“当然非常方便。”雅怡说:“我可以坚持一晚,然后需要回家歇一整天。”/p
我点了点头,说:“娃娃在吗?”/p
“在的。”雅怡说:“需要我带您去见她吗?”/p
我说:“她好些了么?”/p
“她已经乖了,也充分认识到了您的地位。”雅怡解释道:“以前她没有见过您,因为您的事是机密,家人们也很少提起,加之您现在十分和善,她才错误地看待了您。”/p
我说:“我是说她被打得伤。”/p
雅怡说:“还没有好,但晚上可以陪您去工作。”/p
我说:“她还没有痊愈就做这种工作,会减少她灵魂的寿数么?”/p
“这……”雅怡犹豫了一下,说:“会的,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p
我说:“那就过几天,等她痊愈后再开始吧。”/p
“大哥走前说过,您一定会想让娃娃休息,但不准。”雅怡说:“他说,娃娃需要明白,自己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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