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差朋友- 《改命》十七：告别亦是重逢(2/3)

她笑一笑，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这些事啊，你自己去经历不是更好吗？如果一早知道结果的话，是不是就不觉得那么有趣了呢？”/p

唐念念有些黯然的撇撇嘴，她垂下眼眸，想起唐小棠，觉得有点悲伤。/p

“这世上总有数不尽的离别。”/p

“可是也有重逢。”罗教授望着她们，带着长辈才有的温和淡泊：“存在过。就很好了。”/p

“好吧，既然我要自己经历，那么这一切我就不问了。”离开的时候，唐念念转头望着罗教授：“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小棠那么讨厌高越？当初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很严重的怀疑她的。”/p

罗教授听到这个名字，无奈的笑了笑，唐念念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答案了：“也是需要我们自己经历，对吗？”/p

罗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p

“我很想知道唐小棠会跟时宇说什么，如果她知道这一切，为了保守秘密而缄默的话……听罗教授说时宇因为工作冷落了她，那她会在河堤甩时宇两个耳巴子吗？”走在路上，唐念念这么嘟囔。/p

白小樱叹了一口气：“我有点难过，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可怜，她很爱他吧，还想着给他买坠子，给他过生日。”/p

唐念念望着夜空：“不复存在，这阵让人难过，她一直都知道结局，所有的爱恨都要报以沉默。我有点后悔那么冷漠的对她说话了，如果在那个时空我们是好朋友，最后的时间，她一定很希望好好看看我。”/p

“所以她去了古董店找我，”白小樱皱着眉思索，想想当时唐小棠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酸楚：“怪不得我会看她觉得亲切，虽然我还是不太能想象和她已经成为很好朋友的样子，可是如果有机会，我觉得我是愿意和她做朋友的。”/p

唐念念的耳畔突然传来通讯器的声音，她按了按耳钉，是炘。/p

“长欢，抱歉这么通知你，按流程来说，今晚我要去清除时宇、肖凯和白小樱的记忆，他们都直面了唐小棠，这些东西不能被他们留在脑子里。”炘的声音很干脆，似乎不容得一丝转机。/p

“罗教授呢？”唐念念问：“唐小棠会去哪里？”/p

“现在立法不严格，我们并不能把罗教授当做犯人抓捕，但是我们也会责令她终止时空链接，律法不日就会颁布，那边的科技发达很多，他们将接到通知。我们无法恶意切断脑内链接，所以这个时空里的罗教授将被责令保持缄默。”炘叹了一口气：“我只奉命清楚被动者的记忆，至于那个时空的时宇，因为他是主导者，所以记忆不予清除。”/p

“也就是说我们这个时空里知道唐小棠存在的人都是被动者。”/p

炘笑了一声：“对，可是你不算，抱歉我这么说——因为你不算完整的人类，可是时空的运转有规律，任何提前出现的人都会破坏平衡，所以我们要予以清除。”/p

“一觉醒来，就不记得了？”/p

炘在那边笑了几声：“我向你保证，他们一点都不会觉得痛苦。”/p

唐念念点点头：“也好，对这个时宇来说。”/p

就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一觉醒来是一个艳阳天，时宇伸了个懒腰，案子破了，真的很开心。/p

每个人的记忆都被修改，包括白小樱在内，人们始终向前看，不太会专注于过往事情的真伪。/p

“我的貔貅怎么找不见了？”白小樱一早就跟唐念念打电话吐槽：“我倒是看见转账了，但是我怎么卖的那么便宜，卖给谁了？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p

“想不起来就不想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唐念念打了个哈欠，起身拉开窗帘，阳光倾泻在房间里，给人温暖明亮的张力：“又不是林南丢了。”/p

白小樱嘁的一声笑起来：“算了，我估计是脑抽了按进价卖的，反正没吃亏，只是可惜了，我好喜欢那个的。”/p

时宇醒来的时候妈妈已经上班去了，他出门吃了早餐，和肖凯还有组里的同事们约好一起庆功，凶徒落网了，这是这个月他们最好的收获。/p

“今天会有家属答谢，要穿工装嘿。”局里的同事们都很兴奋，说是工装，其实就是警服，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的，为这个好结果感到开心。/p

“答谢？谁来答谢？”时宇有点纳闷，肖凯却笑了。/p

“前两具都是无名尸体，当然是最后那个姑娘的家属前来答谢。”/p

时宇眯眼看了看还没来得及被擦干净的黑板，那个女孩的照片还用吸铁石贴在上头，真的很漂亮。/p

答谢的阵仗真的有点大，家属们来了很多个，他们举着锦旗面上带着感激的笑，后面有媒体拍摄，一直以来的悬案终于被破了，这是很美好的庆功会。/p

“看那儿。”肖凯轻声跟时宇说。/p

时宇放眼望去，先是吓了一跳，却也不由得眼睛一亮。/p

那个女孩跟照片上的死者长得简直一模一样。/p

“小棠，快去啊。”家人推了推她：“快去跟警官们致谢。”/p

叫小棠的女孩抿了抿嘴，眼中带着活泼与朝气，渐次看过他们，她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把目光定格在时宇身上一瞬又移开，她带着一点腼腆冲他们鞠了一躬，转身站到了家人后面。/p

“好漂亮，是吧。”时宇理了理他的肩章，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