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很快又多了一种咸涩的味道。/p
……是眼泪的味道。/p
她哭了。/p
池南川猛地停止了。/p
“你无耻！”叶舒萌一耳光重重扇在他脸上。/p
池南川并没有愤怒，反而心里舒服了许多。是的，他无耻，他该打，这一耳光是他欠她的。/p
他知道她一直在克制着情绪，忍得很辛苦，所以发泄出来，她会觉得解气，会更舒服吧？/p
“卑鄙小人！”叶舒萌怒骂着，然后自己反而止不住地哭了起来。/p
起初只是小声的呜咽，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压抑了太多的情绪一下子全都随着泪水奔涌出来，疯狂宣泄着。/p
“对不起。”池南川用很低的声音说。/p
“对不起，让你承受了那么多，对不起，让你心痛，让你委屈。”/p
“对不起！萌萌……”/p
他抵着她的额头，一遍遍地喃喃着。/p
这些道歉，他两年前就想说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她。/p
“这两年，我一直在忏悔……”/p
“对不起……”/p
叶舒萌的眼泪流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道歉有什么用？道歉就能让小雪活过来？”/p
“你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可你选择了包庇，你连忏悔的资格都没有……”/p
她咬牙，声音比冰还要冷。“池南川，如果杀了你可以换回小雪的命，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我会一刀捅进你的心脏！”/p
“萌萌，你已经一刀捅进我的心脏了。这两年我过的是怎样一种行尸走肉的生活，你知道么？”/p
“失去一生的最爱，我每天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家人，我早就撑不下去了。”/p
“呵呵。你嘴上这么说，可还不是一离婚就和曲颖在一起了？你根本不配说爱。”叶舒萌狠狠抹了把眼泪。/p
她曾经发过誓，永远不会再为他掉眼泪。/p
“你现在一定很恨我，我知道……我继续缠着你，也不过只是加深你的仇恨而已，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放不开你。我真的想的，我尽全力了，我做不到！”/p
经历了无数痛苦的挣扎与矛盾，池南川现在的声音充满了疲惫、无奈与不知所措。/p
“我究竟该怎么做？萌萌，你告诉我……”他用绝望的声音向她乞求一个答案。“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为什么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们？”/p
怎么办？这个问题的答案，叶舒萌也想知道。/p
兜兜转转这么久，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交叉点，回到了最绝望无措的时候，痛苦如噩梦纠缠着他们，将他们越捆越紧。/p
她凄然一笑。“我也不知道……”/p
如果他不肯放他过她，那么就只有继续彼此折磨，直到双方痛苦而死。/p
……/p
翌日。/p
一夜未眠的池南川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班。/p
他让秘书泡了一杯咖啡。/p
“总裁，您昨晚没睡好么？”秘书见他两个黑眼圈很重，心疼地问道。/p
这么帅的一张脸，一夜之间就憔悴了许多，好心疼啊。/p
池南川不回答她，只是沉默地望着叶舒萌的办公桌，不知她今天会怎么面对他。/p
然而一直到十点钟，叶舒萌始终没出现。池南川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p
他又等了一个小时，后来实在是沉不住气了，才叫秘书进来。/p
“她今天为什么不来上班？”/p
“她？您是说叶总监？她请假了啊！”/p
“请假？”/p
她又要像鸵鸟一样把头扎进土里躲起来吗？/p
池南川愠怒。“谁批准的？”/p
秘书一激灵。“她、她本来就是外派人员啊……”/p
总裁对她也太关注了，两人八成是那种关系。/p
她既羡慕又嫉妒，还有些恼自己无缘无故成了炮灰，要受气。/p
萌萌，我不会让你躲着我，池南川目光一定，拿起了西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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