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p
丘斐也跟着道，“我给你准备麻袋，还有棍子，保证结实！”/p
“好兄弟，喝――”/p
顾平又闹着喝了两碗，结果成了今晚第一个倒在酒桌上的人。/p
“叶姐姐，合作条款的事……”/p
“合作能成，主要还是你有这个实力。明日醒了酒，你要再提这些话，我可真生气了。”/p
叶弯弯打断他的话，举起酒碗碰了碰，率先喝了个见底。丘斐愣了愣，随后释然，“不提了，不提，我自罚三碗。”/p
“没看出来，你还挺能喝的。”/p
说三碗，丘斐一滴没少喝。叶弯弯有点讶异，丘斐却是叹气，“我也只有喝酒这一点，像是丘家的孩子了。”/p
丘斐自斟自饮着，继续道，“父兄在外厮杀，我只能留守帝都，父兄负伤归来，我不能靠近左右。身患怪疾，父兄甚至要背负是因为他们杀戮太重这样的流言蜚语。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军中常说，酒能去忧，能止痛，我便去偷父兄的酒喝，却发现自己喝不醉……千杯不醉…呵呵呵…”/p
“杀戮太重？我呸！算命说的话都比这靠谱。”/p
叶弯弯倒了满碗，碰撞时撒了不少，“我打小在药铺见过不少怪疾，老大夫可没说哪种病是乱神怪力造成的。那些口上不积德的人，话能比大夫说的管用？这些屁话，憋着也难受，小斐，听我的，你全当屁放了。”/p
“全当屁放了……”丘斐愕然，军中将士说粗话他没少听，自己却从未说过，没想到说出来如此痛快，他举碗，“全当屁放了！干——”/p
叶弯弯大笑，“不醉不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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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来的时候，叶弯弯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p
纪温闲将剩余的酒拿得远远的，她够不着，整个人又坐不住，他只好拿了个空瓶塞到她手里哄着，一边对掌柜道，“大堂的事，我听小二说了，处理得不错。菊轩那边辛苦你了。”/p
“属下分内之事，让公子久候了。”/p
“你安排人，先送丘小公子回去。”/p
“多谢纪公子。叶姐姐和阿安，就有劳纪公子了。”/p
丘斐的酒量还真是不错，还能抱拳行礼，吐字也是清晰，就是走路，有些漂浮不定。/p
掌柜安排轿夫将他送回去，又在门口备了马车。小厮扶着顾平，纪温闲揽着叶弯弯，刚准备下楼，叶弯弯却扒着门不肯走，“说好请客，我还没结账呢。掌柜的，掌柜的——”/p
纪温闲哭笑不得，他可没指望醉酒的人能做出什么正常事。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回头让人记在长青药居，哦不，辅国公府的账面就可以了。/p
不过，纪温闲还是示意掌柜配合，毕竟醉酒的小月牙力气太大，都快把门给掰坏了。/p
掌柜哄劝道，“姑娘您喝多了，小的和公子送您回家。”/p
叶弯弯记得这声音，摸到胸口，掏出木牌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结账，看清楚了没，结账了啊。”/p
掌柜笑眯眯地点了点头。/p
别说木牌只此一枚，叶弯弯还来过几次，即使不拿出来掌柜也能认得她这张脸。就冲自家公子在这儿，还提什么银钱。/p
“这是…木牌？怎会在你这里！”/p
叶弯弯这会儿倒是晕晕乎乎上了，纪温闲咬牙看向掌柜，“你早就知道？”/p
掌柜反倒糊涂了，“公子您……不知道啊？”/p
这木牌是公子亲手所制，听闻早些年送了人。凡纪家产业，木牌皆可通用，不然他也不会胆大到私自将人带往三楼。况且公子跟这姑娘又如此熟稔，公子如此吃惊，到底是哪里不对……/p
纪温闲岂止吃惊，用震惊形容都不过分。/p
他问的很是艰难，“他们那一桌，吃了多少？”/p
掌柜算得很快，“一百六十五两七钱。”/p
纪温闲头一回恨找了心算这么好的下属，连个缓冲时间都没有。/p
他以为自己只是凑了回热闹，结果却是眼睁睁看着这几个小崽子割他的肉，喝他的血！/p
偏偏叶弯弯还趴在胸口，醉酒也不忘嚷嚷，“掌柜的结账，结账……”/p
他哭，都没地儿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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