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忘苏便将今日所见都和博闻说了。月牙还小，有些话她不好和月牙直说，博闻到底比月牙年长几岁。/p
“听余沁的意思，那个周芸做过青楼女子，如今是褚家大公子的外室。”玉忘苏叹息着。/p
其实身上没有银钱却离家出走的女子，沦落为青楼女子是很寻常的事。/p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都是男人的附属，没了一家之主后，是很难有挣钱的营生的。/p
像是周芸那样的女子，若在家里还可以说靠着田地吃饭，靠着背后的大山找些吃的。可出门在外和在家里不同，处处都要银钱，没有银钱寸步难行，还要饿肚子。/p
在自己没法子挣钱的时候，年轻相貌又出众的女子，沦落风尘便几乎是宿命。/p
即便不是自己主动，也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拐卖。/p
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漂泊在外，人贩子不盯上这样的人，盯上谁啊？/p
博闻皱着眉，若那真是长姐的话，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呢！/p
“余沁不会要她的命吧？”博闻着急起来。/p
“你先别担心，这倒不至于。杀人可不是小事，即便余沁这样的身份，在京城行事也总要好好掂量掂量的。辱骂责打一番可能，若真闹出人命，她无法和褚烁交代不说，官府那一关她也过不去。”/p
虽然对于有些权贵而言，杀人偿命的律法如同虚设，可律法就是律法，并非是能随便藐视的。/p
余沁固然狠毒，却也是惜命之人，不会真要了周芸的命。/p
周芸并非是余沁的丫鬟，还容不得余沁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p
博闻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可会不会很难见到？余沁和姐姐不睦，姐姐找她要人，她未必会给。”/p
“我和你姐夫明日一早就到褚家去一趟，纵然余沁不想给我面子，褚家别的人却未必会这样。褚家的老夫人我是认得的，倒也趁此机会去拜访一番。/p
“你便同我们一道去吧！若真是你长姐，我们便想法子把人带出来。若不是，便算了。”/p
“好。”博闻点头答应着。/p
次日一早，沐诀和玉忘苏去给老夫人请安后便带着博闻和欢欢出了门。马车已经备好了，他们便径直往褚家而去。/p
一直还说要去拜访褚家老夫人一番，倒是如今玉忘苏还是初次要到褚家去。/p
褚家周边的都是官宦世家，这条街道在京城是很有名的，称之为“福禄街”，喻示住在这里的人都是福禄加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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