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灏讪讪的收回了手,脚下却用力,将她的酒杯碾了个粉碎,又抬手将她跟前的酒壶拿了开去,命令似的道:“酒多伤身,不许再饮。”
身旁的几人都停下了动作,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知道是该说和还是该沉默,苏瑾瑶也不看他们,拿起程华胥的酒壶,仰头痛饮,待酒壶空了,她才甩手将空酒壶掷在桌上,伸手又要寻下一壶。
程华胥一把摁住了她的手,皱着眉头劝道:“瑾瑶,莫要再喝了,你醉了。”
一阵眩晕传来,苏瑾瑶伸手锤了捶自己的头,苦笑着道:“你没听过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样好的日子,自然该痛饮。”
“那也要适可而止,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女子,烈酒伤身,你不可再饮。”
“是么?果然我只是一届女子,这是一个男权的世界,我自然该听你们的。”
苏瑾瑶吐出一句醉话,软软的倒在了桌上,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云海阁的,只依稀听到抱着她的人一声比一声重的叹息,她贪恋着他怀抱里的温暖,醉倒在他怀里。
次日日上三竿,苏瑾瑶才从宿醉中醒来,一睁眼便看到程华胥孤单单的站在窗下,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你收我为义妹,是为了给宇文灏行方便么?他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急着把我推给他?”苏瑾瑶哑着嗓子问道。
程华胥并未转过身,依旧对着窗外的方向,外头的凉风吹进来,他眯了眯眼睛,语气里无喜无嗔,“你便是这样想我的么?我也如此不堪?”
苏瑾瑶语滞,顿了顿,才道:“可我不明白,你是何用意?”
程华胥并不解释,只淡淡说道:“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你舅舅也答应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柔仪公主,至于你怎么想我,随你。”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
苏瑾瑶拿起身后的枕头,重重的丢了出去,她不甘心,凭什么由他们决定她的命运,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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