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沾乐呵道:“你要吓着了,就躲我身后。”/p
袁澄娘拿脑袋顶他一下,“你出的什么破主意?”/p
蒋子沾到不以为然,见她中衣领子微敞开,露出那一截子洁白来,眼神就微幽了些,“出嫁从夫,这话岳父可与你说过没有?”/p
亲呢的口气,还有些打趣的意味,叫袁澄娘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你了。”她侧过身,作势真不理他。/p
他到是轻轻地扳过她纤细的身子,“我到不与你开玩笑,这是疼你呢。”/p
袁澄娘冲他吐舌头,“要是婆婆有话,我就装着害怕的样子躲你身后?”/p
蒋子沾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娘就不太好为难你了。”/p
袁澄娘还有些怀疑,“这真能行?”/p
蒋子沾摆出一副正经脸,“怎么都不相信为夫的话了?”/p
这模样逗得袁澄娘忍不住发笑,“行,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p
蒋子沾这才在内室吩咐了绿松,“你去将人唤进来。”/p
绿松都没敢抬头看大爷与大奶奶,低头进来,也是低着头出去。/p
那婆子还在外面等消息,见着绿松出来,连忙就迎上去,“绿松姑娘,大爷那里?”/p
绿松不慌不忙道:“领了那葛嫂子进来吧,这是大爷的意思。”/p
那婆子忍不住再捏了捏手心里的金戒指,总算是没白收这东西。太太林氏坐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我儿打小就不一般,这如今更是不一般,就是脾气太倔,还太听老太太的话,我就怕老太太人老了糊涂了,他还是都听着,这样子可不太好。我待会儿得劝劝他,他如今都为官了,自得有自己的主张,总听老太太的话算是个怎么回事?”/p
葛嫂子听得半句都不应声,生怕她万一应了声,又传到老太太耳里去。/p
别看太太林氏管着这偌大的蒋家上上下下,她还是知道这蒋家还是握在老太太手里呢。/p
太太林氏见她没应声,就狐疑地看向她,“你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应个声?”她心里想还是林婆子要好一些,晓得要样样儿地讨她欢心,这葛嫂子在她身边都几年了,还一点儿都不伶俐。/p
葛嫂子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话后才慢慢儿地开口劝道:“太太,老太太是祖母,大爷哪里能不听老太太的话?就如同您是大爷的母亲,大爷也非得孝顺您不可。”/p
太太林氏回过神来想想也是,莫名地涌上一丝心虚,到底是嘴上还是那硬度,“我十月怀生下来的儿子,他哪能不孝顺于我?”/p
葛嫂子奉承道:“是太太一片慈母之心,大爷在外头这么多年,也亏得太太您替大爷念经,才让大爷这么顺顺当当的成了朝廷命官,都是太太您的功劳呀。”她嘴上这么奉承,心里到不以为意,大爷生下来不久就让老太太抱去院里了,这位太太还真是没有照顾过大爷。/p
太太林氏闻言就有些小得意,“还是老太太辛苦,我嘛也就尽了做母亲的本份,都不值当提。”/p
葛嫂子就往上再把火,“太太何必自谦,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您疼大爷就跟疼自己眼珠子般。”/p
太太林氏听到“眼珠子”三个字就皱眉,“提什么眼珠子,别提了。”/p
葛嫂子连忙不说这个了,“……”/p
“母亲……”/p
葛嫂子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得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葛嫂子的话,葛嫂子面上一喜,连忙就回了头,见着是大爷蒋子沾过来,她又连忙地行礼,“大爷您可来了,太太可是一直都盼着您过来呢。”/p
蒋子沾真过来,穿着月白色厚道袍,以眼神示意葛嫂子下去。/p
葛嫂子又瞧了太太林氏一眼,见林氏对她摆了摆手,她自是真退出去了。/p
这下子,屋里也就太太林氏与儿子蒋子沾两个人。/p
太太林氏巴巴地看着高瘦的儿子,自打儿子入京后,都好几年他都没曾回过家一趟,即使已经将儿子上上下下打量过,她还是站了起来,将儿子蒋子沾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的儿,你可瘦了,瘦多了。”她一说,这眼泪流出来,也顾不得擦一下,对着蒋子沾就哭。/p
她哭得不重,声音有点轻,好像压抑着她自己。/p
这样的情形蒋子沾打小见过无数次,“母亲,我回来了,您不高兴吗?”/p
林氏一愣,泪眼迷茫地看向比她高出许多的儿子,茫然地出了声,“啊?”/p
蒋子沾扶着她坐下,“我以为母亲不高兴我回来呢,这都快哭三回了。”/p
林氏连忙拿帕子抹了抹脸,“我儿,我没哭,没哭,我就是高兴,心里头高兴就一时没忍住。我的儿,这会儿你可要在家里多待几天。”/p
蒋子沾直白道:“我是想在家里多待几天,只是赴任的日子早就定了,恐是不能多留。”/p
林氏的失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可你总得去你舅家看看你外祖父还有你舅舅。”/p
蒋子沾挑眉,“母亲提起外祖还有舅舅,到是让我想起件事来,我听闻外祖父与舅舅一道儿还想为您请立里德的贞洁牌坊,可有此事?”/p
林氏点头,“是有此事,你父亲故去都十年了,我、我……定是与你名声上好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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