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窦嫔被打入冷宫,不过半日便暴病而亡。/p
卫卿月因为感激慕攸止,常带着两个小娃娃来梧桐苑,但慕攸止少言寡语,性情冷漠,来过几次都气氛尴尬,便很久没来了。/p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除夕。/p
这天夜里皇宫如昔举办盛宴。/p
当赫连载夙走入大殿中,看到慕攸止的位置空着,问旁边的唐安:“曦妃呢?”/p
唐安见面回答:“宫人方才来报,曦妃身子不适,今夜不能来了。”/p
赫连载夙微微蹙眉:“身子不适?请太医了吗?”/p
唐安压低声音:“老毛病了……”/p
闻言,赫连载夙顿了顿,这才想起慕攸止几乎每月月事都会腹痛难忍,这次竟恰好在除夕之夜。/p
他的脑海中浮现慕攸止蜷缩在床上的模样,很想现在便去梧桐苑看望。可她必是又没有好脸色,而且除夕盛宴他也不能离开。/p
赫连载夙摇了摇头,冷着脸走上高位。/p
大殿中灯火通明,繁华热闹。/p
后宫的人已寥寥无几,品阶太低下的妃嫔此刻只能窝在自己宫里,与宫人苦中作乐,长长的宫道上寂静无声,白雪堆积,幽凄暗暗。/p
梧桐苑内,寝殿大门紧闭,隐约可见碳火的融光。/p
后殿的院中,是被慕攸止打发走的白檀和一众宫人,白檀在小厨房做了饺子,正在与他们分享。/p
一众宫人冻得直发抖,却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温馨。/p
寝殿中。/p
慕攸止蜷缩在绵软的锦被中,腹痛隐隐,周身不适,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几根碎发。若非火光融融,她的脸便如纸般苍白。/p
她紧闭双目昏昏欲睡,突然在迷糊中感到有人在拨动她的碎发,缓缓地睁开了黑眸,映入眼帘的是赫连禋祀微蹙着眉宇的脸。/p
他背对着火光,晦暗的身影却让她感到一阵温暖。/p
赫连禋祀的声音柔和:“很难受吗?”/p
“还好。”慕攸止微微摇头,毕竟每个月都会这样,她已经习惯了。/p
“乖乖躺着。”赫连禋祀捏紧棉被,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个大包袱,粲然一笑,“猜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p
闻言,慕攸止看了看包袱,又缓缓将目光放到他的眼睛上,轻声启唇:“不知道。”/p
“等着。”/p
赫连禋祀将矮桌搬到了床边,把大包袱搁在桌上,遂坐在矮桌的对面,解开了包袱,从里面拿出一样物什,语气仿佛在哄小孩,“瞧,是好吃的。”/p
随着话音落下,他打开了小盒子,捻起一颗椭圆形的小圆糖,继续哄她:“这是饴糖,大邕的孩子吃药前,大人都会给他们准备一颗饴糖,你吃了就不痛了。”/p
说完,倾身将糖果递到她的嘴边。/p
这个角度让火光照在他的周身,宛若镀上了一层微光,倾倒众生的容颜无比温柔,薄唇微抿,笑意浓浓。/p
慕攸止本不怎么喜欢吃糖,却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饴糖滑入口中,甜的像蜜一般,当真如他所说,她忽然觉得不那么难受了。/p
“好吃吗?”/p
“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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