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怎么不记得！你每次很难过的时候，就会去那，蹲在对面！就为了闻闻那香甜的味道。”/p
安荞不好意思的一笑：“婆婆记性真好。”/p
“老了，从前的事越发清晰了，可最近几年的事，却越来越糊涂，连几天前的事，都不记得了！”/p
宋婆婆叹息道。/p
“没关系，只要你没把我忘了就行！”/p
“不会忘了你，也不会忘了你妈妈，她要是现在还在该多好，看见你长的这么好，又有钱了！/p
她不定得多高兴！”/p
宋婆婆打着哈欠，声音越来越小。/p
听她说起母亲，安荞眼圈一红，沉默无语的拍下宋婆婆的手背。/p
“安荞，让婆婆休息会！”/p
秦昭天走了进来。/p
见低着头的安荞，努力控制的自己样子，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p
过去，拍下她的肩：“让婆婆休息会！”/p
安荞扭头看下他，又回头去看下有些昏昏欲睡的宋婆婆。/p
站起身，给她拉拉被子：“婆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一会在来！”/p
竭力控制悲伤情绪蔓延的安荞，声音哑的不行。/p
“嗯！好！”/p
眼睑已经合上的宋婆婆，听见她说话，又勉强把眼睁开。/p
然后笑着把眼闭上。/p
安荞跟在秦昭天身后出了病房。/p
来到走廊里。/p
“结果出来了吗？”/p
她眨着眼，努力将眼里涌起的雾气，给眨了回去。/p
“还要一会！”/p
秦昭天望着她，欲言又止。/p
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没用了，因为她的母亲也回不来了。/p
这个事实，让他感到难受，也感到很无力。/p
他带着她，到一边坐下：“你小时候经常打架吗？”/p
“经常，差不多三五两天就要打一场。有时候是为了一个纸盒子，一个塑料瓶，有时候是为了一句话。”安荞说道这里，顿了顿。/p
“我不能忍受别人说我妈妈是疯子，不管是谁说，谁说我就打谁，也不管对方是男孩还是女孩，是比我大还是比我高。/p
有一次，有个比我大三四岁的女孩子，说了我妈妈，让我刚好听见。/p
她怕我打她，就跑回家里躲起来。/p
我跟着追过去，手里拿着块砖，就直直地站在她家对面，等着她出来。/p
那孩子吓的整整一个白天都没敢出门。/p
傍晚，下起了瓢泼大雨。/p
等雨停了，那孩子以为我肯定走了。/p
就得意地从家里出来。/p
谁知，出门没走两步看见我还站在那里，吓的转身往后跑都来不及，结果给她家的门槛，绊倒，门牙都摔掉两颗，成了豁牙。/p
打的次数多了，而且每次伤的在重我也不哭。/p
于是，打着打着，我就成了巷子里一霸。/p
谁都不敢惹我。/p
每天，都会有一群小孩子，比我大的比我小的，都有。/p
他们跟在我身后，听我的指挥，一起去垃圾堆里，捡垃圾。/p
在一起去卖。”/p
沉浸在回忆里的安荞，无限怅惘地笑了笑。/p
“你没办法想象，我当时的样子吧？我自己现在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我小时候居然能那么会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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