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人们得出一个结论,汪曙棋力不及鲍一中一子,汪执先手胜负两分,汪执后手必败无疑,如三品具体之于一品入神,尚有差距。/p
自此新安弈派彻底扬名,而鲍一中之后京师又出了个颜伦颜子明,一统被鲍一中搅得稀烂的京师棋坛,自成一派,号京师弈派,三派之名始并立于世。/p
而汪曙回到了徽州,继续励精图治二三十年,才有了如今新安弈派不同一般的气象,虽然不及京师、永嘉两派数十乃至上百年的国弈底蕴积累,但一府六县之中已是青年棋手无数,如雨后春笋,而程汝亮的崭露头角更是向天下诸多棋手传递一个信息。/p
新安弈派正在崛起。/p
……/p
马诸陵、冯德伦等二人自那以后深刻的明白,新安弈派这个庞然大物仍有无穷的底蕴与潜力,甚至有可能在程汝亮的带领下打破如今三派鼎立的格局。/p
新安棋士的平均实力远远不是嘉州弈坛的众人能够想象,说得不妙一点,困居一地的嘉州棋坛便如同当年汪曙横空出世之前的徽州棋坛一般,不常与其他地方的棋手较量,也便不知道如今天下的诸多棋士究竟是如何的强悍无匹,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也就不会为了一个程白水战胜整个嘉州棋坛而感到惊讶了。/p
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p
而梅纪新、陈少堂二人被程汝亮称为歙县双杰,且在四届徽州青年棋会中霸占一甲三席其二,马诸陵与冯德伦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程汝亮这随意一言中所蕴含的信息究竟代表着什么。/p
也许没有程汝亮存在的话,他们二人就是新安弈派青年棋手中双占鳌头之人罢。/p
马诸陵有些发干的嘴唇微微蠕动,说不出话来,不过因家公去世而沉重的心头倒是稍微地松了一些。/p
这两个后生,真是没句实话。/p
先前冯德伦曾问过梅、陈二人在徽州青年棋手中像他们这般实力的究竟有多少个,梅纪新笑称是随便就能数的过来,只有五十几个而已,把卢孝直三人吓了一番,然后陈少堂称他们二人能在排进二甲十数位,即是二甲末位,这才让他们长舒一口气,不至于被吓成残疾。/p
如今看来,不仅这个梅纪新没个正形,故意出言恐吓他们,就连这个看起来正经许多的陈少堂也偷摸使坏,不是成心要看自己这些人的笑话吗?什么二甲十数,什么五十多个,分明是新安弈派青年棋手中的中流砥柱,就说,新安弈派的青年棋手要是都能恐怖成这样,那更为强悍的京师、永嘉两派究竟会有着怎样一群棋中猛鬼?/p
马诸陵作为嘉州棋手中少数几个觉得程汝亮并不应该为老家公的死负责的人,还是老壮派棋手中地位较高,性格较烈且思想较为通明的一位,对此时楼上的微妙气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若不是他,程汝亮此时应该已经被许多人围在这里兴师问罪了,哪里还能如此轻巧地靠在窗边望茶园内的雨景。/p
他心中有过愧疚吗?/p
望着靠着茶园方向的西窗旁从容不迫的程汝亮,马诸陵不禁想到。不论如何,程汝亮的出现与家公的死有着直接关联,暂且不说家公是否是下得一盘好棋后安然辞世,便算是如此,程汝亮也应该表现出一些悲伤的情绪来,才好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为他开口解释一下。/p
只可惜,自始至终程汝亮干净的面容上都没有露出一丝愧疚和伤痛之色来,显得那样的古井无波,那样的从容,仿佛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家公的死甚至也不能在他心中激起什么波澜。/p
或许,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吧。/p
马诸陵如此安慰自己。/p
……/p
陆奕和走上前来,游侠儿了儿郎当地跟在身后,像是要看陆奕和的笑话。/p
“兄台就是新安程白水?”陆奕和上前作了一揖明知故问道。/p
看着眼前的这个身着袍衫的青年士子,程汝亮如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色,旋即恢复如初,淡然地道:“何事?”/p
陆奕和呵呵一笑,“在下京师陆奕和,有缘得见白水先生尊容,幸甚幸甚。”/p
此言一出,西窗边站在程白水附近的许韶台等人都倏地望向他,眼眸中尽是惊奇之色,许韶台率先开口问道:“你就是陆奕和?”/p
“正是在下,许公子听过?”/p
果然是他,许韶台眸光一定,装傻充楞道:“没听过,对了,你说你哪来的?”/p
“许公子说笑了,若是许公子没听过在下的名字,又为何会惊奇问我是不是陆奕和?”陆奕和笑着反问道。/p
许韶台上前一步,手中竹青扇轻张,装模作样地放在腰身前微微地扇动几下,嘿嘿打趣道:“那我就是说错了,以前确实没听过,直到昨晚才略有所闻,兄台你还真是声名不显啊。”/p
陆奕和知道是自己昨天专为赞叹程汝亮棋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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