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人吸引着林府大部分耳目的眼睛,我这时也不敢来此。/p
临渊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把上次搜水生鞋底时搜出来的出城文牍,以及几两银子都还给了水生,说,这是鱼凫交代我务必要给你的,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时,连个逃命的方向跟钱财都没有。上次我并识你,我余临渊给你一拜,冒犯水生兄弟了。/p
水生拿回自己的东西说,没事,当下人当惯了,受委屈也是常事,没什么冒犯不冒犯的,我不重要,重要的是鱼凫。/p
临渊也只敢回着话说,我尽自己可能去保护鱼凫。/p
水生自己哂笑了起来,心里叹着,终究是女子强过了男子,自己这一生都不敢说自己能去保护鱼凫,到了头来,能保护鱼凫的还是比她强的男子。水生有那么一点后悔当初跟鱼凫结合的太早了一些,若是再晚个几年,或许眼前的这个男子,便会寻到鱼凫,跟她在了一起,自己或许会找一个乡间的朴实的女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p
水生赶紧摇了摇自己的头,如今都早已成定数了,自己哪里有什么退路,既然与鱼凫成了亲,这一生便是都要拼着命去保护鱼凫,不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p
临渊要走,心里还急着回苏宅,宅中未有多余的人手,他实在是不安。/p
水生便让临渊背着房顶的人正面离了林府,他的眼顺着临渊离去的方向,便是把目光一点点地抬高了,见着了天上月的明亮。再回着身子看看房顶上的那人的身影都罩在月光当中,水生不知道这人为何而来,是敌是还是友,他顾不得这些,他只觉得林家的肃杀越来越浓重了,仿若他只要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就会被他人一刀砍掉头颅。/p
他怕自己死了,便见不到鱼凫了,更见不到鱼凫肚中的孩子,他不愿他的孩子生出来时便没了父亲,他亦不愿自己的妻子此生之后便没了男子的依靠。是的,他不能,他绝不能死。/p
哎,人呐,又有谁愿意想死呢?/p
水生不知房顶上的那人为何会如此,会在这种时候一定要站在楼顶,仿若盯着整个林府,而整个林府也在盯着他,难道他不怕,被人摸上了楼,偷偷从他看不见的背后给杀死吗?/p
水生不懂,他不想懂也不愿懂这些江湖里的人为何总做这些涉险的事情,仿若不把自己的头放在刀下面,就觉得不快活,为何不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非要在刀尖上舔血呢?/p
水生听到正堂里的喧闹有人喊着来人,上酒的呼声,只能在赶着身子回了正堂,招呼着那些在林府里的江湖浪客们。/p
青松直直地立在屋顶上,看着林府里的喧闹,那些喧闹声太大,便都传到了他的耳中。/p
青松离开青峰山时便已获得了四方江湖上的消息,他师父虽然早已不在江湖上现身了,但江湖里若是出了些师门的叛徒的人,便是愿意去盯着这些人。/p
青松知道师父早有了去掉这些人的心,他知自己师父的心,他知道师父怕自己命不久矣,怕自己死了之后,仍旧留着这些江湖的祸患,让他们祸害了江湖,也祸害了自己的徒子徒孙。因此当孔若虚——孔家的大公子来时,师父在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定夺,只是戏谑了孔若虚几句,便是同意了孔家的人。/p
青松知了江湖里师父盯着的几个败类有多个都到了京城的林府上,因此青松便知了意思。昨日到京城那日,便已听说了苏家在城外的那场斗,他没赶上,不能去帮苏家,也怕未有孔大公子的引荐,贸然前去,未必能言语的明白,毕竟苏家此时也是风声鹤唳。因此便是来了林府,站在高处,疑惑着林家的心,让他们分散着人力来盯着他,让他们以为还有更多的人在盯着林府。/p
青松也怕,林家的人会突然都冒出来,攀上屋顶逼没了他的退路,逼他跟他们拔剑互相地斗,但想来想去,林家所要斗的人毕竟不是他,因此便不能倾尽全力来抓他,若是不倾尽全力,他便有信心可以逃。/p
昨日夜深到月都已落了近半,终究有两个人摸上房顶,要来杀他,青松便也是顺着他人的杀,随意地斗了几个回合,伤了上来的两人,把他们踢下了房顶,自己便也顺势逃了。/p
今夜再来,却没人想来伤他了,倒是有几个人拿着酒,走到了楼底,大声喊着,楼上的小哥,来饮一杯可好。青松未曾想到还会有人在这种时候依旧愿意跟着不知来自何处的人饮酒。/p
青松心里想,这就是江湖吗?只要未曾在此刻拔刀便可互相饮酒?不,青松想了许久,依旧是否定了这种想法。这不是江湖,来邀他喝酒的人,不过是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命,恣意猖狂的人而已,人若是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命便是不懂得珍惜他人的命。他厌恶这样的人,他知道这样的人早晚都会成为杀人的鬼,只懂得让自己快活,却不在意他人的死活。/p
那些人在楼底吆喝了多次,青松便依旧不去搭理他们,便是开始咒骂,青松依旧是不理,那些人才又回着身子入了正堂里。/p
青松又一次断定了自己终究跟这一类人无法共处,自己心里对这类人有着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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