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曳华每说一句,洛秋玄的面色便白上一分,握着白隙爻的手更是的颤了起来,辩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死死的盯着柳曳华,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却又害怕的不敢动手,更不敢去看白隙爻的反应。/p
耳边是柳曳华毫不留情的嘲讽与讥笑,那喋喋不休的话语中满是他曾经做过的错事,那些无情的画面,以及满是伤痕、被鲜血侵染的白隙爻历历在目,那被伤到极致绝望空洞的眼眸一直在他的眼前晃荡,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p
眼底染上猩红,朦胧中她烟消玉陨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而耳边还是柳曳华一声声的控诉与指责“洛北渊你休想,同样的事情我柳曳华绝不允许你来上第二遍,更不会让你有机会再次封了她的修为,将她丢进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日日受那雷电之刑,更不会任由你那个好妻子、好帝后一点点的将她的魂魄撕裂,炼化成傀!更不会让你再次将她送给他人,任由他人对她凌、辱!”/p
“洛北渊你有何资格娶她?你忘了那些曾对她做过的事,我可没忘,我相信总有一天隙爻也会将这些人想起,到时我倒要看看你又将如何面对她,又有何脸面来强留于她?”/p
洛秋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那双深邃望不到底的眼眸中溢满痛苦与悔恨,却是连一个为自己辩驳的字都没有,是他的错,是他的默许让那些人肆无忌惮的将她伤的彻底,甚至还……/p
耳边又回荡起她绝望痛苦又慌乱的喊叫声,一声声喊得都是他的名字,哀求着他,可他却冷漠的旁观着,看着她被他人压在身下,衣不裹体,看着她眼中的光一点点的消失,最终成了死寂的潭水……/p
那些做过的错事,不堪的过往,随着柳曳华一声声的指责,全部涌现出来,将他击的体无完肤,那握在手中柔软的小手成了灼热的烙铁,让他再也不敢去握,慌乱的松开,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退无可退。/p
面上的血色褪去,那张被他通过秘法恢复如初的脸再次皲裂,又恢复那衰老的面孔,只是这次,在柳曳华那一声声的谴责中,就连那挺直的脊背都不堪重负的弯曲了起来。/p
想要让其闭嘴,却发现嗓子里如塞了团棉花一般,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更不敢去看白隙爻的反应,更想要躲避白隙爻看来的目光,明明想要逃离这里却又被无形的力量圈住,动不了半分。/p
这一刻他深深的明白了什么叫无地自容、寄颜无所,什么叫做害怕惶恐!/p
然即便如此,柳曳华仍旧不肯放过他,冷声道“洛北渊,这天下谁都资格将她据为己有,唯独你没有!像你这般卑劣无耻之辈就该下无间地狱,日日受到极刑,犹不能赎清你对隙爻做过的罪过!”/p
“这样的你又什么资格来阻拦我?阻拦我将隙爻带走!洛北渊你太自以为是,自负又自私,像你这种人注定孤独终老,横死无状!今日我便要将她带走,你许也的许,不许也得许!”/p
说着便要去抓白隙爻却被后者躲过。之间白隙爻冷漠的看着他,眼眸之中没有对他的丝毫感情,更没有因他这些话而应有的波动,平静的仿佛是个身外人一般,她只静静的看着他们,平静的问道“在你们的眼中我是白隙爻还是慕千雪?亦或是他人?”/p
柳曳华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隙爻,你在胡说什么?”/p
而洛秋玄更是无力去答,震惊她问出的这话,只是眼神躲藏着压根就不敢去看白隙爻,像个鹌鹑一样将自己龟缩起来,这样的洛秋玄看的白隙爻心疼不已。/p
她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被他反射性的甩开,哆嗦着“我……我……”/p
白隙爻眼眶微红,抿紧了唇半响才道“告诉我,你们说的到底是谁?而我在你的眼中又是谁?”/p
洛秋玄不期她有此一问,眼眸闪过一抹错愕,终于抬首看向她,喊了句“爻儿”,而后又猛然转头不敢与之直视,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却不期然被抓了正着,对上白隙爻微红眼眶,整个人便是一哆嗦,低下头犹如做错事的孩童一般/p
这声爻儿听在白隙爻的耳中依旧是‘雪儿’,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是无比的坚定,靠近洛秋玄的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写下来!若是对了过往的一切我便既往不咎,无论你曾做过什么!”/p
这一句话犹如绝望黑暗中的曙光,让洛秋玄那枯寂绝望的眼眸中瞬间注入一抹希望,惊疑的将她的手反握住,带看到她眸中的坚定。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颤抖的手,一笔一划写下‘爻儿’两个字。/p
这两个字太过简单,不是一个雪字所能代替,更是比那千字多了一笔,无论在白隙爻眼中呈现的是什么,都与慕千雪无关,自然也不会是白隙爻想要看到了那个名字,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却被洛秋玄写的极其认真。/p
从洛秋玄的表情,压根看不出那被歪曲的两个字有任何得的异状,一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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