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你别想这么甩开我！我跟你说，你敢甩了我，我跟你没完！”
“甩了你又怎么样！之前不是你要甩了我么！”
卡车那边的争吵还在继续，刘静雅的爸爸没去理两个小年轻，只是掏出烟来蹲在隔离带旁边闷头抽着。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他还是第一次出事儿。地面上的鲜血让他难以直视。
五分钟以后120的救护车先赶到了。大夫下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清洁工，做了一些最简单的触诊，说了一声“死透了”，就把救护车停在了路边等着交警的处理结果。
涉及到人命，交警们的动作也是蛮快的，又过了三五分钟，警车就赶到了现场，当确定受害人已经死亡之后，交警们开始拉起黄线进行拍照和取证。赵睿和刘静雅也暂时安静了下来。
“你们这几个人都是干嘛的？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一个警察走到叶枫身边询问了起来。
“我们只是路过，凑巧看到这边出事儿，就上来帮忙救人的，我身上的血是在救治死者的时候弄到的，刚刚报警电话和救护车都是我妹妹打电话叫来的。”叶枫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他现在很想看看赵睿那边两个人最后能闹成什么样子。
“哦，这样啊，还真是好心人。”警察点了点头，走到了赵睿和刘静雅面前，他们俩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别扭，分明是一对刚刚吵完架的小情侣。“我说，你们二位怎么个情况？哪位是死者家属啊？”
“我是，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被撞死的是我妈，我妈辛辛苦苦的忙碌了半辈子，操持这个家，供我上大学，这眼看着就要熬出来了，结果却遇到了这种事情，警察同志，你们要给我做主啊。”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个时候，赵睿也不凶了，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抓着交警的衣袖哀求着。
“嗯，这个你放心，出了人命的事故，我们警方一定会秉公处理的。”交警不着痕迹的拍开了赵睿的手。目光越过他和刘静雅落到了刘静雅的父亲身上。“那边蹲着那个，你是这辆车的司机么？”
“嗯。”刘静雅的父亲把手上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垂头丧气的走到交警的面前。
“叫什么名字？”交警打开了记录本开始例行询问。
“刘半山。”
“驾龄多久了？”
“二十三年。”刘半山的手不停的哆嗦着，显然还沉浸在恐慌之中。
“驾龄二十三年了，还能在这种路上撞到人？说说当时的情况，你是怎么撞上死者的。”交警一边记录，一边打量着卡车车头中间沾着血的部位。
“我是——”刘半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脑子里回放着撞倒她之前的情景。“我当时，就在这条路上正常的行驶着，我看到她了，她站在绿化隔离带旁边用扫帚在地上扫着，我当时心里还想，这女人干活也太拼命了吧。车来车往的，怎么能在隔离带旁边扫地呢？谁知道，就在我的车快要开到她身边的时候，那个女人猛地就从旁边扑到了我的车前，我就这么把她给撞了。”
交警听到这话，回身走到车头边，用手在车头上一处明显的撞击痕迹边比划了一下，“你是说，她是自己窜到你车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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