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似乎自知理亏的道:“不。”
司马玄得逞的笑,“那么你要感谢我吗?”转眼已经看不出抱着腰‘哎哟哎哟’的怂样,一脸狐狸般的笑,眼底精光微闪。
她似乎愣了愣,轻轻咬唇,锦被随着她细微的动作险些从肩头滑落,却有一只手轻轻地为她拉上,司马玄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索性没人看见,终究只顿了一瞬便抽回了手。
是谁看过来,淡淡开口,“是该感谢你的。”那声音清冷,身影一横,正好阻挡了众人的视线。
而直面司马玄的目光中似乎有复杂的火焰,醒来便看见司马玄一句一个反问逼得东方雁哑口无言,清楚事实的宴旋自然能听懂这几句莫名其妙的问话,而看到门口兄弟几个复杂暧昧的表情,再想想司马玄的性子若是如小时候一般顽劣的话,便不难猜到他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心情细微的复杂。
他明明知道了,又为什么骗她?一副故作不知的样子……
此时却来不及思考,也不能任几人就这样观赏!他一转身走向几人几乎是扫地一般将几人推出了房门,此时看着一众人看着他的脸那神情却是愕然一愣,他猛然一拍额头想起恍惚是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怀中还揣着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他无暇顾及,顺手要关上房门,将要掩上又被突然推开,却是他突然想起什么不放心的返回,果不其然,他一开门就对上了司马玄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
然而宴旋只是弯腰顺手推开几个火盆,让出一条路来低声嘱咐:“雁儿,出来小心别踢到了。”顺手拎起坐在地上不打算起来的司马玄,出了房门……
‘嘭’的一声关上。
……
昨日下午,阳光洒落透过光秃萧瑟的枝干,洒落。
是谁并肩而行走在树林夹道的小径,相谈甚欢?
喀拉,喀拉……
树枝断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人来不及反应便有人从头顶上空一跃而下。
“宴公子,鹂儿说请你过去一趟。”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傅青松却认出此人:“诶?这不是玄身边的侍……”
话没说完已经被宴旋凝重的神色吓了一跳,没人知道此时宴旋的心情又多么沉重,几乎每个字都是重重的踏在心口上,他呐呐愕然,有些难以置信,明明刚才……却由不得他不信,潜意识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推断。
“是雁……”
宴旋看扶风的神色已经一派了然,此时便飞奔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众人急急忙忙追上却已经是房门紧闭,心里想着大概是宴方寒毒发作?自知看样子今晚是等不到消息了,于是便兴致缺缺的回房,连晚上的宴会也没参加。
于是便又在一大早来的路上竟然遇到了轩辕酌。
他似乎出现于此只是巧合,依旧笑得温和笑得善意,“昨晚你们都不来,本来说要在宴会上发放奖励的。你看,我差人给你们送过来了。”
于是此时……
坐在院落中的众人赫然是一副惊呆的神情,宴旋老神在在的喝茶,吃瓜群众却看着宴旋的脸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一时没想到宴旋刚才还在屋内,那么司马玄所说的那些……恩,想来是他们想歪了。
二嘛……
从没想过什么样的易容能瞒住所有人几年,那都是小说里的段子,然而真真正正出现在了眼前,众人愕然间,面对事实,却由不得谁不信。
没想到相处三年,宴旋竟然便当真瞒了所有人三年??而且三年从未暴露,在众人面前一直没取下易容???
然而宴旋内心却也是无比复杂的。
心里只想到东方雁衣冠不整不能那样僵持下去,情急之下居然忘了带上面具??此时无法辩驳,也只能坦白从宽了,对他们几个倒没什么,只是轩辕酌……
他想到这里还是暗恼自己不经思考,面无表情的平静下内心却在翻覆……
宴方出来看见宴旋的脸也是一阵迷糊,三年不见的陌生感似乎忽然涌上来,此时也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再看到宴旋的脸。
恍惚久别。
当年略显青涩的脸已经长开,细长的丹凤眼更凭添了三分风情,三分阴柔的美出现在他身上反而越加凸显男性的成熟魅力,年满十八的宴旋,即使不愿承认也不能否认,他确实有让大多数女子动心的资本。
然而几年来都是一张平凡的面具遮掩住了一切风华,反而是几人中最低调的一位。
此时一改面貌风华尽显,让东方雁也不禁难以回神。
而院子里有谁向她招手。
“小宴,来,坐啊?”
“昨晚怎么回事?小宴又生病了?”
“哦?又?”这是谁仿若带着惊讶开口,细看之下却似乎有三分刻意,此时却无人察觉。
宴方刚刚落座,便被这样的问话砸的一僵,宴旋无波无澜的神情听到这句话瞬间打碎了平静的假象。
轩辕酌视线像刀子一样飞到身上,搜肠剐骨,宴方无处遁形无法开口,便只有默默受着,不发一语。
这样的气氛让人发毛,却只有当事人知道其中含义,然而宴旋一看宴方的神情,又哪里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他转眼看向轩辕酌顿时转换了神情,神情淡淡颇有几分疏离。“没事,小毛病。”
轩辕酌似乎没在意宴旋的警惕,开口道:“那需不需要找个医官来看看?让我轩辕略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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