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周多的时间没有回来,再次站在小区门口,她竟有种久别重逢的错觉。
一路上去,熟悉地很。
出了电梯门口,她的双眼下意识地紧紧锁住公寓的门缝,即使很难看地到。
拿出钥匙的时候,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上。
轻微的开门声,露出里面的黑暗,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心一下子从嗓子眼沉下底。
原来他不在。
期待他在,又害怕他在,面对这么矛盾的自己,季可卿只能苦笑一声。
忽然, 里头跑过来一只毛绒绒的小东西,季可卿开灯,发现是闹闹。
她把它抱起来,揉了揉它头,眼神忽然一紧,它的嘴巴竟然粘了那么多的吃的,而且,毛发凌乱,还有点……臭。
“闹闹,你怎么了?”
“汪!”
季可卿带着疑问进去,走到闹闹的狗窝边上的时候,惊呆了。
满地的狗粮,到处都是,装狗粮的柜子门大开,里面很乱,一看就是这小家伙自己咬出来的。
这么乱,难道,这几天公寓都没人在?
她心有不安,走到客厅,一眼就看见桌上堆满烟头的烟灰缸,一靠近,味道已经变了, 一闻就知道已经放了好些天。
瘫坐在沙发上,她的脑子跟浆糊一样乱。
他回来了,又走了,而且,几天都没有再回来。
这是她的猜测。
在医院的时候,她每天都看着手机,通讯录里有他的未接来电,但是她没有勇气回拨,她怕再像上次一样,是一个女人接电话。
而他也没有再给她打电话。
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是没有勇气。
几番犹豫,她最后拨通了秦方桐的电话号码。
听到她的声音,秦方桐显然很惊讶,“可卿,你怎么在国内啊?”
嗯?
季可卿一头雾水,轻声说“我一直在国内啊。”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和辰去了美国呢。”
刹那间,一股凉意从脚底密密麻麻地席卷上来,季可卿无法控制地心慌,一种失去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就像十多年前听到爸妈噩耗的那一刻一样。
眼眶不知不觉中迅速红了,就连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哽咽,她费力地压住那股酸涩,挤出几个字“他去美国了?出差么?”
秦方桐忽然沉默,呼吸之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卿,你现在在哪儿?”
“家里。”
“好,我现在过去。”
秦方桐赶到的时候,季可卿还维持地刚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远远看去,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可卿,你怎么了?”秦方桐坐在她身边,轻声问道。
“方桐姐,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季可卿语气焦急。
“难道辰没有告诉你么?”秦方桐甚是疑惑。
季可卿低着头,不想把住院地事情说出来,便说“这几天我有事外出了,一回来就看见这样。”
“这样啊,那应该是辰太着急匆忙了,忘记告诉你了,但这也太疏忽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一句话都不跟你说。”
“到底怎么了?”季可卿抓着她的手,着急地问。
秦方桐叹了一声,说“晚晚出事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说还是跟夏家那小子有关,不知道是被拒绝还是怎么样,晚晚受了刺激,冲到马路上,出了事故,前几天已经转到美国那边的医院了,我昨天打电话问了,说性命无忧,但是身体多处受损,估计要住一阵子的院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听了这话,季可卿愣地一言不发,她明明记得那天的茶楼上,那两人有说有笑,说要一起说服家里,怎么一周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隐隐中,她貌似猜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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