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该怎么办?
彻夜的思考,让我看上去略显憔悴,第二天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在公司神情恍惚,行尸走肉地熬过了八小时,准备开溜回家,继续和雒敬宾讨论这个人命关天的事情。
但那个猥琐的老板竟然对着办公区丢下了一句,晚上加班,然后就搂着他的新女人进了办公室。
给雒敬宾发了短信,告诉他要加班。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过来说,他晚上有个饭局。
正好,各忙各的。
老板的办公室灯亮了起来,新换的灯罩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前不久公司刚做完一批德国的大单,这厮赚了不少钱,最近心情特别棒。并且对德国宠爱有加,大肆宣传、鼓吹德国的女人以及一切他见过的德国商品,竟然连德国的假肢在他眼中都是那么高雅。
收完最后一笔尾款,老板正好从德国回来,然后开始在谈话中偶尔夹杂一两句似是而非的德语充门面,并且极力宣扬德国的基础建设以及绿化程度。
他的原话是,德国……啧啧,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到处都是做ai的好地方。
眉宇间无限陶醉,好像他在德国某个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的地方猛干了一回似的,至今仍有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的回味。好像去了几趟德国,他都变得不缺德了。
不仅如此,赚足了马克的老板口味也变得越来越重,最近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颧骨高耸、皮肤白皙、身材高大,十足的欧美范儿。而且她们不是体毛繁荣昌盛,就是红唇艳到能刺瞎我等双眼。
过了半响,或许是言语和眼神已经无法表达老板的感情了,或许老板已经情不自禁到了必须借助肢体语言来表达感情的程度。忽然他的办公室就传来了下班的赦令。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这样也好,我等小民早点休息,也不打扰他老人家的好事。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出了写字楼,抬头看了看公司的楼层,除了老板的窗户,灯都灭了。我刹那有了一种很邪恶的想法,下次再有机会,偷偷躲起来不走,窥视一下有钱人的床品。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里暗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如此恶俗的念头。
反正雒敬宾也有应酬,我也不急着回家。
约了丽姐和珠儿出来,让她们帮我出出主意,我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孩子呢。
那是一次很不愉快的谈话。
主要议程就是批斗我,丽姐说的还含蓄些,怪我自己欠考虑,不采取必要的措施,不知道保护自己等等。
而珠儿一听我想把孩子生下来,就劈头盖脸地一顿唾弃加鄙视。
她骂我蠢到家了,说她当初和吕军那么恩爱,都没想着结婚前给他生个孩子,我和雒敬宾才几天啊。然后她反问我,生下孩子,雒敬宾闪人了怎么办?
我知道她不待见雒敬宾,对他有偏见。我心想,我和敬宾那么相爱,哪儿能和吕军比?
丽姐说话客气些,开导我说,现在生下来雒敬宾和我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抚养孩子。如果非要生孩子,必须先结婚。
我说,就算敬宾什么都没有,我还是爱他,我也要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们有爱。
珠儿立马插话说,爱算个屁,爱也要吃干粮的,爱情关键时候还不如一份儿煎饼果子实惠。
回家的路上,我还没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珠儿的种种恶毒的假设和训斥。
到家后,雒敬宾已经睡了,空气中依稀有一些酒味儿,可能他喝酒了吧。
冲了个澡,躺在床上,轻轻地给他盖好被子,生怕吵醒他。然后一个人躺着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雒敬宾停止了鼾声,呼吸变得均匀,明显已经睡的熟了,窗外也没有那些人声鼎沸和汽车的肆意鸣笛,嘈杂而浮躁的城市也停止了呻吟。
窗外,一轮皓月当空。
夜,已深。夜,已凉。
一切变得那么清爽。
我喜欢这种清爽。
苏胜男约我见面。她在电话里语气怪怪的,好像特别焦急的样子,并叮嘱我,快一点,快一点。
我问,在哪儿见面?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说,就在上次我们偶遇的那家超市附近吧。超市对面有一家咖啡厅。我在里面等你,静姐姐,你要快一点哦,待会儿我还有事。
我有点好奇,问她,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她突然又爽朗地笑了,说,我的心事就是好久没见你了,你再不出现,我就去掐死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挂了电话,觉得苏胜男好可爱。在外一副刚强自立的样子,回家则立即变成一个乖乖女,不知道她的母亲是否察觉到这种变化。应该不会的,一个生活在那个屠宰场的憨厚女人,每天只有不停地劳作着,去宰杀、清洗、处理一只只家禽才能勉强度日,又怎么会有时间、会有心思去观察、考虑这些呢?哪怕苏胜男是她的女儿,那有怎样?
她的一生只扮演了一个角色,那就是母亲。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谁说不是呢?
苏胜男的母亲每天操心的是能否有足够的家禽可以让她维持生计、抚养那个和她相依为命的女儿。苏胜男的想法是怎么能够赚到足够多的钱,来让母亲安度晚年。
她们母女俩各自心里的想法是不会告诉对方的。亲情就是这样,越是为对方付出的感情,越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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