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鸡翅、薯条、汉堡放到她面前,我问她:“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吃东西啊?”
红红狼吞虎咽地啃着汉堡,理都不理我。
等她吃完了汉堡,啃了个鸡翅,又吃了半包薯条才抬头对我说:“哎,馋死我了。好久没解过馋了。”
我问:“到底怎么了?”
红红说:“倒霉死了。自从巩然和克成打过架以后,巩然不理我了,也不请我吃东西了。这不,你也走了。这倒算了,克成也越来越不相信我了,他总怕我跟别人跑。我知道,他是爱我的,离不开我。”
我刚吃根薯条,一听她提起那个黑猩猩蔡克成立马就没了胃口,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红红说:“有钱没,借我点儿。”
我说:“你干吗啊?”
红红说:“你不知道,克成现在不要我去外面上班了,就在我们租的房子里工作。”
我险些晕倒,问她:“怎么工作?”
红红说:“就是克成在外面找客人啊,然后他去网吧包夜,我在我们租的房子里赚钱。”
这主意准是蔡克成想出来的。
我若无其事地问:“这主意你想的啊?”
红红吃着薯条摇摇头说:“克成想的,他说,怕我出去工作太辛苦,被人欺负。这样他就可以保护我了。嘿嘿,其实我知道是因为他爱我,怕我跟别人跑了。”
我真不知道那个蔡克成给红红灌了什么mí_yào,能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如此执迷不悟地被他蹂躏。男朋友亲自找客人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嫖自己的女朋友……太荒唐了!
我问红红:“你怎么知道他爱你,怕你跟别人跑?”
红红说:“就是的,克成怕我跑了,他用烟头烫我的脚趾头,没看我用脚后跟儿走路嘛。克成说了,只要我不跑,他就不烫我。他还说,烫了脚趾头客人看不见,不影响……”
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在我心头反复澎湃,我打断了红红说:“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现在心里对红红慢慢的有了一种厌恶和讨厌,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留在蔡克成身边。可是看她那一张还充满稚气的脸,实在不忍心不管她,“你借钱干什么?”
红红说:“我们换了个地方住,房主第一次租金要收半年的,还缺500块钱。我这几天实在不舒服,肚子疼,头痛。但是弄不到钱,克成会不高兴的,只有找你了。姐姐,你可得帮帮我吧。”
我问:“你租到哪儿住了?”
红红说了个地名儿。
红红说的地方是城郊结合部,那里的租户流动性很大,男的多是来跑路的,女的多是站街女。男的要么出去抢、偷,女的基本都在自己的租房里卖。那里的卖yin女因为没有后台和像洗浴城、酒店那样的载体,甚至连洗头房都没有,只好夜幕降临时站在街上拉客,俗称站街女或者流莺。
你可以轻视,甚至蔑视站街女,但是请先了解她们!又有多少人知道,在世人对这些站街女报以讽刺和讥笑时,你可曾看到了躲在她们身后的黑暗中,高息放贷者那一张张面目狰狞的奸笑和一张张填充着盘剥和压榨的血盆大口?他们才是罪恶的源泉!
给了红红500块,她又一颠一颠地走了。
红红临走时告诉我,芳芳也在她现在住的附近租了房子。言下之意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混的越来越不入流了哦。
我在窗户里看着她的背影,红红慢慢地“颠”到公交车站台上,单薄的脊背斜靠着广告牌,连出租车都舍不得坐。若干年以后,她可否会想,那个对她如此折磨的男人是否值得她如此下作?
投出去的简历慢慢有了回音,虽然有些待遇还不如我当时毕业那会儿的好,但是我还是决定坚持下去。
第一份儿工作是业务销售,一家保健品公司面试过我之后,决定试用我。
第一时间里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珠儿,她听了也替我高兴,并鼓励我好好干。
在公司的前两个月,我的销售为零。每个月只有底薪五百块,两个月领了一千块,我的实际开销是一千四百六十七块。在我刚进公司的第一天,我就准备了个小本儿,把每天的收支全都记下来。
期间丽姐约大家吃饭,给尔雅过百天。
少华和红菱都在,我偷偷责备少华为什么吃cuī_qíng_yào。她吐了口烟圈儿不屑一顾地说:“不就是玩儿吗?怎么刺激怎么来!我要的就是那种感觉!”
文哥果然送了个红包给我,没好意思当面打开。但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一个月五百块的收入确实有点尴尬。要是没有珠儿,我还得自己租房住,真的不敢想象。常听公司的同事说她们合租的窘迫,以及多种不便,庆幸自己不必那样。
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幸运的,知足了,但愿能常乐。
到第三个月的时候,有个客户有签单意向。
当客户要求和我详谈的时候我快高兴疯了,珠儿叮嘱我要精心准备一下。我刻意打扮了一下自己,查询了客户公司的资料以及客户本人的一些信息。
见面的地方是个咖啡厅。
刚坐下我就琢磨,这次我得买单吧,一定要表现出我对客户的诚意,可不能让人家破费。
客户是一个四十出头的斯文男子,眉心有一颗黑痣。他自命不凡的说那颗痣是他的天眼,他的福运、财运全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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