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我越想越生气,直到指甲抠进手掌的痛感刺激到我,我才放松了不知什么时候握紧的拳头。有人说,人之所以会生气,皆因自己的无能为力。此刻才深刻地体会到我愤怒的根源,我保护不了迟如是,保护不了旺财,就连取回自己的魂魄都得靠偷。明明是老贾使奸计拘禁我的魂魄,明明是公孙敕趁火打劫,做坏事的是他们,东躲西藏寻求庇护的却是我,我实在是在对自己生气吧?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
我没有打车,沿路步行,风凉夜深。我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忽然想起在老贾的喜宴上给我名片的那个中年男人,他能参加老贾的喜宴,说明和老贾有些交情,而且从他的言谈中可以了解到他对公孙敕也是相当熟悉的,他观战品评却不插手,说明迄今为止他与他们二人暂时没有比较大的利害关系。还有,他与公孙敕一样,对旺财有着特殊的浓厚兴趣,不同的是,他对旺财没有明显的企图心。
更重要的是,他跟我索要名片时,是慎重看了一遍的。“如果你不联系我,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我想结交你这个朋友。”他这么跟我说过。如此想来,我如果把自己的遭遇对他和盘托出,作为朋友,他不会坐视不理吧?况且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算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准没错。
这么想着,我加快了脚步。他的名片应该是被我扔在家里书桌上了。
我回到了住的地方。屋子里静悄悄的,李哥应该是已经休息了。客厅茶几旁的地板上有一段黑色绳扣,一看就是用剪子剪断的,想必李哥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旺财摆脱束缚。我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见迟如是侧身躺在我的床上,仍旧不省人事,之前简单束起的头发已经散开来,绸缎般铺满了我的枕头,水色的薄裙覆盖着她略单薄的身躯。
看来李哥没有发现迟如是的异常,有可能李哥自己酒量不好,已经飘飘然了,分不出轻重。
旺财在沙发上卧着,见我进门,一骨碌爬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它朝迟如是看了一眼,又望着我,并没有发出声音,就好像怕扰了迟如是休息。
我将旺财抱起来,举到眼前,观察了一下它的四肢,没有受伤的痕迹,就把它安顿在沙发上,轻轻抚摸它的脊背。旺财发出舒服的哼哼声,很快就睡着了。
我抓起书桌上的名片夹,一股脑把里面所有的名片都倒出来翻找着,那个中年男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正如他当天所言,人们收发名片大多数是出于社交礼节,过后就再也不联系了,我这里就有成堆的这种名片。是啊,常联系的人会第一时间存进手机电话簿里,加个微信,名片越来越只是个形式而已。我翻找着,心中有些焦躁,不断回忆当天的细节,对,好像他说他表面上是开装饰装修公司的。我的手翻动得更快,按照公司名称迅速丢开不相关的名片。
终于,马远山,易运堂装饰装修有限公司,董事长。找到了。
我抓起手机,掩上房门,走进卫生间里,从里面锁好,放下马桶盖子坐在上面,把名片上的一串号码按进手机里,然后按下拨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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