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没错,因为她是乔家人,所以她出的货不论真假别人都会觉得是真的。”
“你把这个项链拿回去,给乔守业看,看他怎么说,他应该会帮你想办法。”
我小心翼翼地把盒子装起来。
郑叔叔已经在他的办公室等了我和郑水柔好一会儿了,我们俩一进去,他就把其他人给支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看郑叔叔脸色,我隐约觉得结果似乎不会太好。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郑叔叔招招手让我过去,“妍妍,他们的账目不对。”
我凑过去看,“哪里不对了?”
郑叔叔指着桌子上的几份文件,“你看,他们虽然说是股份制的,但是,这几个股东,我让警局里面的熟人仔细查了查,结果发现所有的信息根本对不上。”
我拿起文件仔细看,果然发现,除了乔芳的信息是我能确定的,其他几个人都用红圈标了出来,不是这里对不上,就是那里对不上,我想不通,就问到,“郑叔叔,这是什么意思啊?”
郑叔叔想了想,回答说,“这样做的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来如果犯了事,要被查封财产的时候,这个人的股份是动不了的,而操作几个人的那只手,就能完好无损地得到这些人所有的股份。”
我点点头,“还有呢?”
郑叔叔又给了我一张表,“这是在银行的交易记录,每个账户不一样,取款地点不一样,唯一的共通点就是,这些记录的汇款人,无一例外都是范瑶,而且每笔金额相差都不大。”
我已经听得云里雾里了,“郑叔叔,要不然,你就直接告诉我结论吧?”
郑水柔也跟着说,“是啊,爸,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今天还在‘易美’里面发现范瑶在卖环宇的珠宝呢,还是大量地卖。”
郑叔叔闻言皱了皱眉,思忖了半晌才说,“这样说的话,那我就懂了。‘易美’就是范瑶的资金中转站。所有来源不明的资金她都聚集在易美,然后做做虚帐,也就糊弄过去了。我想不通的是,她卖的那些珠宝都是从哪里来的?”
我想了想,说,“叔叔,这个我回去可以查一下,环宇每年的出单量都是有记录的,一比对就知道范瑶到底是自己仿造的还是直接挪用了公司的。”
郑叔叔点点头,“我观察了这么久,也越来越觉得,环宇现在就是个空架子了,内里都被掏得差不多了吧?”
我咬咬唇,亏我昨天还跟乔守业说环宇看起来依旧风光呢,没想到郑叔叔早就看穿了,“您怎么知道的?”
“就是你们之前外泄的报价表,后来我也看到了,你们环宇的竞标价竟然比标准的竞标价高了五个点,这样的价格标得到东郊的地皮,很显然,环宇这是写了血本啊。”
我很想说其实这还不算,血本早就在卫通县的金矿下完了,环宇现在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左支右绌。
见我半晌没说话,郑叔叔说,“妍妍,叔叔还是劝你一句,乔家树大根深,当然腐坏的也多,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力挽狂澜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握了握拳头,对郑叔叔笑笑,“我没想过要力挽狂澜,甚至连爷爷都放弃环宇了,但是他们对我好,我不忍心就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他们爷孙两个。”
我话刚说完,郑水柔就很不给面子地笑了两声,“要我说,你是舍不得你的那个傻子老公吧?”
心事被说中,我有些尴尬,郑叔叔笑着给我解围,“傻不傻的都是个缘分,你没听过老话说么,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妍妍跟乔家少也有这个缘分,谁也挡不住的。”
郑水柔撇撇嘴,“要是真有缘分这个东西,你女儿我就不会剩下了,早被人当成香饽饽抱走了。”
郑叔叔宠溺地笑笑,“你自己说,给你介绍了那么多,你看得上哪个了?别人家的女儿都是爸妈三令五申不让谈恋爱,你就刚好相反,追着让你谈你也不愿意谈,你爸爸我也不年轻了,你能抓点紧给我找个女婿回来吗?要不然你爸这么大的家业,就只能捐给希望工程了。”
郑水柔不以为然,她走到窗边,轻轻一跳就坐到窗台上,阳光在她身上洒下好看的光影,“捐给希望工程有什么不好?还能拯救几个祖国的花骨朵儿呢,免得跟我一样,还没开就败了。”
郑叔叔无奈地摇摇头,对我说,“我这个女儿,要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爸爸,我又何至于如此呢?”
告别了郑叔叔和郑水柔,我直接就回了环宇。
“小赵,去找半年内公司出单记录,要详细的,详细到不能再详细的,纸质的,电子版的都要。”吩咐给赵若杉以后我就到办公室等文件。
我心里很清楚,半年的记录,绝不是我一个人短期内能看得完的,可惜身边又没有能帮到我的人,所以还是要自己辛苦一点了。
我并不介意我这样大张旗鼓会打草惊蛇,惊到了最好,说不定就有破绽让我抓到了,就算范瑶和他背后那个人短时间内能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掉……不对,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赵若杉已经把记录本都拿来给我了。
一个月一本,一共是六本,摞在一起还是挺吓人的。
我给了赵若杉三本,“给。这里面只要数据不对的,都给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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