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最近,一直没再跟你联系吗?”他坐在旁边,似随口问道。
叶初晓不想回答,只是沉默地喂米粒儿吃饭。
齐禛有些无趣,又去拿她手中的碗:“我来喂吧。”
“你喂不好。”叶初晓淡漠地回了句,继续喂米粒儿吃完那小半碗粥,便去旁边的卫生间洗碗。
齐禛又跟了过来,这让叶初晓又想起了那天浴室的那一幕,顿时全身戒备。
他见状摆手:“好了好了,我不进来,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那天我也是一时冲动。”
他退了出去,叶初晓才松了口气,打开水冲洗碗筷。
水流过指尖的那一刻,她心中有些怅然。陆正南的确到现在都没跟她联系,也许真的是太忙吧,忙到忘了之前和她的约定。
再出来时,齐禛看着她,站起身来:“我回去了。”
晚上他在这,她无法安心睡觉,回去正好,她“嗯”了一声。
齐禛亲了亲米粒儿,走过她身边时,又侧过脸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她佯装没觉察,背过身去擦手。
齐禛笑了笑,开门而去。
回去的途中,有些堵,可他心情却很惬意,慢慢游车河看夜色。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看着橱窗里的广告,忽然发现有一款铂金戒指,竟然和当初他买给叶初晓的那一枚,特别像。
真是因缘际会的巧合,这是不是某种预兆?
他随即拐上了旁边的那条路,找了位置停下,便进了商场。
找到那个品牌的柜台,他让售货员拿出那枚戒指,仔细端详。
确实很像。他立刻让开单买下。
回到住处,他打开那个红丝绒小盒,在灯下久久看着那枚戒指,忽然心中一动,从抽屉里翻出把小刀,在底座上刻那个单词love。
可是,刻到“v”时,手不知怎么一滑,刀尖刺破了指尖,血沁了出来。
这和当年的情景一样,只不过那一次,划破的是她的手,这一次,却换成了他的。
当真是一报还一报。他哂然,仍旧坚持刻完,这才拿了纸巾,拭去手上和戒指上残余的血迹……
次日早上返回医院时,犹豫再三,他终究还是将那枚戒指,先放进了抽屉。
现在还不到送的时候。
但是他相信,快了。
一切都快了。
的确是快了,陆正南又再次被召回了北京,在查账期间又再次曝出新的偷税证据,这一次,更是要严惩。
而且,即使是卖了公司和山庄,他也已经无力再次承担罚金。
到了如今,大约已只剩下听天由命这一条路。
碍于以前的情面,他暂时还能留在家里住,却被要求,时刻等候传唤,不得擅自离开。
这跟拘禁,其实差别已不大。
老爷子这一次,已是心如死灰,反倒出奇地平静,每天只拉着陆正南在院子里,下棋喝酒。
陆母对此很恼火,时不时便冷言冷语,父子二人,也权当没听见。
这一天,陆正南的帅,再一次殁了,他主动拈起那枚棋子,退出棋盘,忽然轻轻地说:“爸,我决定和初晓离婚了。”
老爷子的手,猛地一抖。
“您配合我一下吧。”陆正南苦笑:“我一个人演戏,怕初晓不信。”
风似乎停了,院中一片静寂。
半晌,老爷子才颤声问:“怎么配合?”
“挑她最恨的来。”陆正南苦笑……
那天晚上,叶初晓刚给米粒儿擦完手和脸,要去倒水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她腾出一只手拿起来看,是北京家里的电话,忙放下脸盆,看了一眼还坐在旁边的齐禛,走到外面去接听。
“初晓啊,是我。”当电话里响起老爷子的声音,她赶紧叫了声“爸”。
“米粒儿好些了吧?”老爷子先问。
“比以前好多了,对人也开始有反应了。”叶初晓回答。她知道,因为施曼的事,老爷子很愧疚,所以尽量宽他的心。
“那就好,那就好……”老爷子语气欣慰,却又似乎欲言又止:“我今天打电话,还有件事……”
“什么事?您说。”叶初晓问道。
“正南他……正南他……”老爷子哽了半天,却说不出口。
叶初晓见他这样,再联想到这一段陆正南跟她彻底断了联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追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出了点事。”老爷子半合上眼睛,沉沉一叹,逼着自己硬狠下心:“初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叶初晓更加不安,“嗯”了一声。
“正南这次去德国,不是为了出差,而是因为在你之前,他来往过的一个女朋友,最近突然告诉他,给他生了个儿子,已经快两岁了,如今就在德国生活。”老爷子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听见那边再没了声音。
“初晓,初晓……”他慌乱地叫了两声,电话里,已只剩下了忙音,再拨过去,已是关机……
叶初晓几乎是半伏在窗台上,没有哭,也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木然地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他跟别的女人,有了个孩子。
直到现在,她似乎都消化不了老爷子话里的意思。
这怎么可能……
可是,又怎么知道,一定就不可能……
反反复复的疑问,否定,再疑问,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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