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介意,带着别的男人的味道去见他,怕他嫌弃。
哪怕他从来都是嫌弃她的。
当施曼来到会所,进去之后看见齐禛依旧和以往的每次一样,站在窗边抽烟,姿态闲适而淡然。
连她看了都似乎有种错觉,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完全和他无关。
她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他明明知道她来了,却没有转身,仍然自顾自地看着落地窗外的街景。
她便也默默地站在他身边,陪他看车来车往,看人聚人散。
气氛寂静到让人……落寞,自心底而起的落寞。
她忽然发现,自己即使站在他身边,也似乎离他那样远。
“其实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给石磊汇那么多钱呢?”他忽然转过头来,眉微微一扬。
施曼语塞,躲避他的视线。
“是你叫石磊伤初晓的么?”他又问,神情十分平静:“我强调过,让不要伤她。”
施曼的心渐渐抽紧,突然控制不住地大喊:“是又怎么样?为什么要放过她?”
“那你就活该受惩罚。”齐禛望着她,微微地笑,眸底却有可怕的幽光:“她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要是她真的死了,我想我会杀了你。”
“哈!”施曼不敢置信地一声嗤笑:“齐禛,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在指责我?你是不是已经自我催眠,觉得自己在这件事里真的没有责任?你让石磊不要伤她?你把一个差点强暴她的人,再次弄进她的家,然后叫他不要伤她?你别自欺欺人了!无非是你现在的愧疚,无处发泄,所以便把这些都推到别人的身上,这样你就心安理得了……”
她的话音骤然停住,因为他卡住了她的脖子。
他不想让她说下去,他这些天,的确在自我催眠,告诉自己,伤她的人,是别人,不是他。
当他打探到,她昏迷不醒,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难料,他亦是和陆正南一样,精神彻底崩溃。
那两天,他一分钟都没有睡过觉,听说她苏醒的时候,他独自坐在房间里,又笑又哭。
“齐禛……”施曼用双手掰着他的手,断断续续地笑:“别骗自己了……害她的人……就是你……”
他的指尖,渐渐失去了力道,颓然松开,施曼踉跄着倒退两步,靠在桌边激烈喘气,当呼吸渐渐平息下来,眼神变得悲凉:“其实你也可怜,和我一样,爱着一个永远都不会爱自己的人。”
“她会爱我的。”齐禛厉声打断她。
她却只是嘲讽地笑笑:“你心里很清楚,她不会,永远都不会了。”
齐禛死死瞪着她,然后蓦地转过身去,再不看她。
“清醒点吧。”施曼也从旁边的盒子里抽出一支烟点上,颓废地瘫在沙发上:“你现在放过她,也许将来,她还偶尔能想起你的好。”
狠狠地吐出一个烟圈,她似乎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我也放过你,我们离婚吧。”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离婚。
她真的累了,累得连留在他身边犯 贱的力气都没有了。
“婚不是你想离就能离的。”他却一句话回绝了她:“所有的事,只能由我来主导。”
施曼自嘲地一哂,抽完那支烟,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
他没有望她一眼,她也没有望他一眼……
齐禛再回到古城的时候,财务部的人告诉他,陆正南那边又开始给这边拨款了,但是量不大,正好是所需总额的一半,也就是说,他们自己必须一比一地贴补。
齐禛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陆正南会和他斗到底。
谁也不联系谁,但“合作”似乎还在继续,事情“稳步进展”。
陆正南那边,派了人常驻在工地,时刻监督进度。
而他自己,没去公司,一直留在医院,陪着叶初晓,陪着陈则。
叶初晓自那天听了陆母的话之后,便一直沉默。
面对众人时,她勉强微笑,可背着人时,眼中却有掩不住的失落和内疚。
陆正南看在眼里,只觉得心疼。
不能再有孩子,他也很难过,可是他更怕她有了心结,从此再不快乐。
“初晓,我妈给你熬的黑鱼汤。”沈娅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她每天都过来看叶初晓,而只要带汤,都是一式两份,另一份,是带给陈则的。
她以前,真的觉得陈则是个坏人,尤其是在法庭上,那样揭叶初晓的伤疤的时候,她对他简直恨之入骨。
可她没想到,他其实这么义气。
当她那天进了他的病房,看着曾经站在法庭上挥斥方遒的他,如同废人一样瘫在床上时,瞬间,眼泪竟夺眶而出。
他当时明显也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却还强笑着拿她开涮:“哎,别哭啊,你以前骂我时多清爽一人,如今这么哭哭啼啼的多黏糊,哎呦,说起黏糊,鼻涕都下来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自那天起,她便天天过去陪他说会儿话,他的嘴依旧很损,常常气得她直冒烟。
可是,她喜欢看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即使在他命运这般阴翳的时刻,也依然透着阳光。
这是一个真正善良的人,一个让人喜欢陪在他身边的人。
在这边和叶初晓讲了些工作室的事给她解闷,等陆正南喂她喝汤时,沈娅便去了陈则的病房。
当陈则看见她推门进来时,眸底刹那间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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