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你觉得挺好?”霍禅音静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勾唇笑道,“我去的时候特别巧,正好撞见她丈夫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于是顺手拍了几张照片,安排人送到她手里。”
“……”青年拧紧眉头,没有说话。
“你猜结果怎么样?”霍禅音双手撑在桌子上,倾身看着对面的人,低声道,“结果,她没有去质问那个男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顾着那个男人,照顾着女儿,照顾着那个家……三叔,你觉得她幸福吗?”
“……”
“我觉得她好像挺幸福的,看着碍眼,于是……”
“于是?”女生的这个停顿让青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于是,我安排人盯着她爱人,把那个男人和小情人在一起恩恩爱爱的模样拍下来,每天寄几张照片给她——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为了钱可以放弃爱情的女人,可以为了钱,坚持到什么时候?”
“……”青年嘴唇抿成一条线,低垂了眼睑,没有继续接女孩的话。
他在生气?霍禅音揣测着,又有些丧气——她从来看不清他的心思,无论生气还是高兴,除非他告诉她。不,有时候他亲口告诉她的,也未必是真的。
“禅音,你要把一辈子耗在那个女人身上吗?”
当初被伤害的人是他,如今走入魔障的人却是她。
“我只是想看看那女人最后会走向怎样的结局。”她平淡地回道,“等她得到了应有的结局,我自然也就不会继续关注她。”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对一个普通的女人来说,实在残忍。
“杀了她?”霍禅音冷笑道,“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吗?还是说,你……心疼她?”
不等他回答,她继续道,“不奇怪,你和她在一起七年,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如果不是十年前她背叛得彻底,你们只怕早就结婚了。”
你的青春岁月全都给了她,又被她毫不客气的亲手埋葬……无论是爱还是恨,我都不可能把她从你心上抹去。
“我不是心疼她,我是心疼你。”霍琛苦笑道,“禅音,那种人,并不值得浪费你的时间。”
“我的时间?”又来了,这人总是能找出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心疼她?心疼她为什么不肯接受她?心疼她为什么一次一次推开她?
不过是知道什么话可以让她心软,便故意挑着这样的话来说罢了。
“我的时间,值不值得在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女生语气刻薄,霍琛愣了一瞬,低声道歉:“抱歉。”
男人退了一步,霍禅音反而觉得心口的火越烧越旺。
“对,我就是在浪费时间,我就想这样浪费时间!你知道吗?于我来说,看自己讨厌的情敌过得水深火热——没什么比这件事更让我觉得开心了!我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又斤斤计较的人!”
“……”聪慧过人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小女孩的心事。然而他也清楚,他绝不能去回应她的这段感情。
如果一段感情,不能让付出者变得更加美好,过得更加幸福,那这段感情本身就是错误的。
而错误的感情,一旦得到回应,只会越错越多,直至无法回头。
“霍琛,你要是心疼她,就直接告诉我。”咬牙说完心里话,霍禅音胸口起伏着,低声道,“你说,你说你心疼她,你说让我住手,我可以马上放过她……只要是你说的话,我从不会拒绝,你知道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哭腔,微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在期待什么,又似乎想逃离什么。
“禅音……”男人低低叹了口气,一句话,斩断她的执念,也斩断她的期望,“放过她吧。”
他说出来了,他终于还是说出口了。霍禅音仿佛失去了力气,重新坐回榻榻米,沉默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禅音,放过她,也放过我。”他说,“我不想再去回忆曾经那些事,不想再去回忆那个愚蠢的自己,那段往事,于我而言,忘了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语气几乎是祈求的,霍禅音死死掐着手心,克制着自己扑上去拥抱他的冲动。
其实在夏家,夏朝颜问她那个问题的时候,她心里明白她所指为何,但是她故意在她面前装糊涂,蒙混过关。
在感情上,她是个怯懦的人,远不像看起来那么强大。
霍禅音几乎是仓惶地逃离了茶室,途中一不小心撞翻了装饰用的青花瓷瓶。
瓷器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碎成了千万片。
她没有停步,推开门冲了出去。
听闻动静的小女孩快步跑进来,看到霍禅音离开的背影,急急喊了两声“三小姐”,又看到满屋子的碎片,惊呼道:“三爷你别动,我来收拾。”
“麻烦你了,诺诺。”
“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女孩说完,跑出去找清扫工具。
霍琛静静看着地上的碎瓷,眼里有苦痛的暗芒沉浮不定。
青瓷的碎片,折射着暖黄的灯光,仿佛一滴凝固的眼泪。
霍禅音。
其实,他没有告诉过她,他不喜欢她的名字。
女孩是他的母亲去远安寺祈福的时候,从远安寺带回来的弃婴。
大嫂没有女儿,便很开心的把这孩子养在了自己名下。
母亲信佛,觉得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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