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都说,哪儿有战争不死人的?
是啊……确实是会死人,遍地的尸骸……一层叠着一层,那些死去的人们,到最后估计连个姓名,连个坟墓都没有。
安之不喜欢战争,甚至是厌恶的,可战争却是有些人唯一能够到去选择反抗的手段。
一时间,她竟也想不通,战争这件事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
浓郁的血腥味儿弥漫在了她的周身,她嗅着那股令作呕的味道,慢慢的回过了神。
她是没有办法阻止这世上再没有任何战争,但她眼前的这一场……她还是有可能阻止的。
不管对与错,她现在所能够看到的,就只有她面前的这副场景。
她目光沉沉的落在了那些还在拼杀中的人们身上,他们身边躺着的便是他们曾经的战友……
他们踩着自己战友的尸首,踏着自己战友的流出来的血……同他们的敌人争斗着。
甚至都没有时间低头看一眼,他们那些跌倒在地上的战友,是否还有存活的可能。
他们不敢去看,因为若是看了……下一刻跌倒在地面上起不来的人,就有可能是他们了。
安之看着这一幕幕,心里面难受的要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多的人,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本以为,自己从前就已经算是个冷血的人了……
可同他们相比较起来,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她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对在自己面前所发生的事熟视无睹的。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吧,他们也不得不习惯。
正在安之琢磨着,该如何穿过这战场前去找沈沨的时候。
“蹬蹬蹬……”战马的马蹄声不断的传来了过来,随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便骑着马在她的眼眸里一掠而过。
那个身影她甚是熟悉,是木霖煕……是他来了!
她凝视向了那骑着马在战场上同敌人们厮杀的人,目光情不自禁的跟随着他的脚步而移动。
她已经是很久都没有再见到过木霖煕了,自从……到了塞南的军营后,她便被沈沨变相地软禁了起来。
整日都被关在她所住的营帐内,连门都迈不出半步。
每日除了吃便是睡,日复一日……和在平望都城王宫里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有关于木霖煕的事情,从她进入了军营那一刻便也彻底的断了消息。
就连沈沨外出同他打仗的事情,还是她通过沈沨手底下看守她的人,偶尔提起才知道的。
沈沨这一趟,本来就只是为了寻她回平望都城而已。
她本来还以为,他们只会在塞南逗留一两日,甚至只住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她就会被沈沨给绑回平望都城。
却不曾想,他们两个人一住便住了这么久。
安之不解的是。
沈沨,居然亲自上阵杀敌?
他手下的大将那么多,哪里用得着劳动他呢?
除非……塞北的这场战争,对沈沨来说一定是有它特别的意义。
否则的话,按照沈沨的性子找到了她之后,他是绝对不会任由她,留在这儿的。
安之想不通……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就只有木霖煕了。
也就只有木霖煕,能够成为他一定要留下来指挥作战的原因了。
他要眼睁睁的看着木霖煕死在他的面前,确认木霖煕的确是死了之后,他才会放下心来,带她回去。
木霖煕对与沈沨来说,只要他活着一刻,便会对沈沨造成一刻地威胁。
最一劳永逸的办法,便是他亲手送木霖煕去见阎王。
这也是他唯一所能够想到的办法。
安之看着那战场上,被人们所围攻的人……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眼圈突然变的通红。
她一定要阻止沈沨,一定要!
正在这时,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挣脱出来的木霖煕,一转眼便遇到了他此生的劲敌沈沨。
他们二人都骑着马,双目相视的那一瞬间,萦绕在他们周边的风突然好想变冷了许多。
浓浓的杀意,在他们的周身肆意的叫嚣着。
两个人漆黑的眼眸中散着冷冽的光辉,似乎是早已准备好要同对方争个高下,不死不休一样。
沈沨屏退了围绕在了他身边保护他的人,目光冷冷的看着木霖煕。
眉头紧蹙在了一起,里面视乎蕴藏着无尽的怒火,目光如炬落在了他的身上,好像要将木霖煕剥皮拆骨一样。
恨不得,他现在就马上死在这儿。
木霖煕看向沈沨的目光也是如此,漆黑的眼眸里有怒火涌动在了其中。
握着刀的手紧了又紧,随时都在准备着要杀了他面前的人。
“你快点儿把安之,给我交出来!”
“你快点儿把安之,给我交出来!”
两个人怒视着彼此,不约而同的说着。
闻言,两个人神色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又一同言道:“你说什么!”
两个人身子一僵,眸中的冷意却未曾退去过半分。
木霖煕看着他,冷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安之不是被你的人给劫去了吗?”
“夜白,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昨儿个晚上安之从我哪儿逃了出去,你敢发誓她没有去找你吗!”沈沨说着,心头的怒意是越发的旺盛了!
眼中的怒火,视乎随时都在准备着将对面的人吞噬的一干二净。
木霖煕听得他的话后,神色微微一僵,依旧是一副满面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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