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了半晌,却无一人敢先开口回话。
他们是真怕沈沨发起怒来,殃及池鱼啊!
目光都径直直勾勾的落在了,他们的老大身上。
见此,沈沨的瞥了一眼罗白,厉声问道:“你来说!”
罗白闻言,后背上早已是冷汗淋淋,低下眉眼小心翼翼的回应道:“回大王的话,事情是这样的……”
听着那罗云将他们在树林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讲了出来,安之不禁听得有些乏了。
她瞥了一眼沈沨在他发怒下令暗杀王通前,率先……没好气的说了句:“我困了!”
“我带你去咱们住的屋子里休息。”而后,便见的沈沨凌厉的眸光中的冷意消退去了半分,一脸宠溺的看向了安之,牵着她的手,便往军营里面走了去。
一路上,沈沨好像很害怕她突然逃跑似得,将她的手抓的紧紧的,十指相扣。
感受着那独属于他手心的温度,安之眸光沉了沉。
曾几何时,沈沨也同现在这样牵着她的手,陪她走过了一段很长的路。
那个时候的他们,是真的很开心……假如没有发生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这件事情的话。
或许……他们两个人会一直手牵着手,直至走到生命的尽头吧。
只可惜,事实就是事实,那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她身上的血脉,有一半是和他相同的。这便注定了,他们两个人有缘无分,只能够陪彼此走其中的一段路而已。
可偏偏……偏偏他就是那么的固执,偏执到了一种极致。
哪怕明知道他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他偏偏就是要打破常规,做这世间第一个喜欢上自己亲妹妹的昏君。
……
安之想着,心下长长的叹了一声。
安之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紧紧相扣在一起的手,隐隐觉得自己手处有些黏糊糊的。
好像是沈沨竟然冒出冷汗来了,她有些惊讶的瞥了一眼自己神色一脸喜色的人。
心下忍不住腹诽道:至于……这么兴奋吗?
没过多久,沈沨便带她来到他们之后要住的营帐里。
安之一进屋,便先开始找床,倒头就睡起来。
今日一大早,她就已经是出门了,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够好好的休息上片刻,身子早就已经是累得不得了。
身子很是疲惫,虽然……身在了狼窝,可她现在又根本逃不出去。
自然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永远都不要亏待自己。
这个可是她经过多次逃出失败的经验,而得来的。
只有让自己什么时候都保持最好的状态,她才会有那个可能从这里逃出去。
不然的话……恐怕别说逃出去了,自己就先将自己给折磨死了。
反正,在沈沨这儿他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她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等他放松了防范而后再做打算。
她困极了,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沈沨,蹲在了床榻前一脸痴迷的盯着她看个不停,眼眸里布满了温柔的宠溺。
他见安之真的是睡着了之后,这才放下了些心来,俯下身子透透亲了一口她的唇。
声音低沉而又暗哑的附在她的耳边说道:“安之……”
说话间,沈沨的眼眸里掠过了一抹柔柔的光。
这还是他第一次……吻她,真正意义上的吻她,隔了整整一世。
他终于是吻到了她,在这一刻所有的等待都有了它存在的意义。
他深情的望着她,手情不自禁的附在了她的脸颊上,冰凉的指尖掠过了她的眉眼,她秀挺的鼻子,还有薄薄的红唇,一路向下滑了过去。
直到落在了她脖子间的血痕上才停了下来,他的眸光暗了暗深深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布满了心痛与疼惜。
他放在心尖儿上宠的人,竟然被那些愚蠢的人类给弄伤了……
简直就是找死!
沈沨想着,心头的怒火便又燃烧了起来。
他将刚刚从军医那里,取来治疗伤疤的膏药,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了安之脖子上伤口处。
他的动作极其的轻柔,像是一根羽毛一般轻轻划过了她的脖子,让只觉得痒痒的。
忍不住身手,将沈沨的手一下推开了,小声的嘟囔道:“木霖煕,别闹!”
她的声音并不高,但足以让一旁的沈沨听个一清二楚。
她刚说完梦话,便翻过身背对着他,又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完全都没有察觉到他脸上此时一片忧郁的神色,他的眸光冷的似冰散着淡淡的寒意。
紧握着药瓶的手,上面的青筋冒了出来,目光如炬般落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她的后背,沈沨心中的怒火肆意的翻腾而上,似乎是要将他的一颗心全部都烧为灰烬一样。
木霖煕?他是谁!
沈沨想着,眼前就忍不住的浮现出了夜白的那张脸,眸子里一片寒凉。
多年前他有一个竞争对手叫做夜白……
多年后竟然又出来了一个叫做木霖煕的!
呵……老天爷对他还真是够公平的啊!
木霖煕是吗?
他心中默默的念叨着,那个人的名字,眼中的冷意是越发的浓烈了,隐隐透着些杀意。
他最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觊觎,如果有人不知死活的非要触碰他的这块逆鳞,那么……
他也就只好是请那个人下去,见一见阎王了!
……
塞北的军营里。
外面的天色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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