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本来是想要摸一摸她的头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看着她无奈的笑了,“我走了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不会。”白衣女子,终于是鼓起勇气抬眸静静地看向了他,目光平静的毫无波澜,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般的冷淡疏远。
瞧着她那一脸认真回话的模样,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突然莫名的心悸了下,“那好……我先离开了。”
白衣女子没有回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停留了片刻,见她果真是没有丝毫要挽留自己的意思后,心下长长的叹了一声,而后便离开了那里。
一眨眼的功夫,这里便又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漫山遍野的繁花争相开放着,空气里散着淡淡的香,金灿灿的阳光将它们都笼罩住了。
为其渡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金光,白衣女子自然也不例外。
她坐回了那秋千上,继续荡起秋千来。一摇一晃间,她的目光总是会情不自禁落在,那个人离去的方向。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心里头突然闷闷的堵得慌,眼眶忽的一热,好像有泪水在里面打着转。
这可能是她和他最后的一次见面了吧?
她心下默默的想着,突然有些伤感。
他究竟是谁,对她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因为不论他是谁,他和她终究只能够是成为两个世界的人,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瓜葛。
她生在瀛洲,也就注定了她这一生的命运。
她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着的,而是为了瀛洲,为了她的族人们。
花族……一个没落的种族,在这六界里存在感最为微小。
甚至卑微到了一种,谁都可以过来踩上一脚的地步。
如今花族的族人们能够在这瀛洲,平平安安的生活,还是靠牺牲她的父亲,母亲才换来的。
她的一出生,便代表了她这一生都将贡献给她的族人。
男女之情吗?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更不敢去想。
因为……那种事情从来都不是她所能够做主的。
其实,在他说,他不会骗她的时候,她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动。
他不会骗她,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足以让她心动的承诺了。
她痛恨谎言,厌恶极了别人的对她说谎。
在她还小的时候,她父亲母亲,明明说过他们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回来的。
可等待她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身亡的死讯。
他们明明知道自己这一去,是就再也回不来的,却还要留给她一丝希望,让她保留幻想。
当她的幻想如同泡沫一般,被现实无情的一个个戳破的时候。
她的心,在那一刻已经形同死水,死灰尚且还有一丝复燃的希望。
而死水……也就是一摊死水而已。
他们太残忍了,先给了她一个甜枣,而后又狠狠的在她的心窝上划了一道。
他们以为那样,她就会感觉好受一些吗?
不……他们错了,她只会更加的痛苦,甚至深深的觉得,他们对她简直是无情至极。
她宁愿去接受那个血淋淋的事实,也不想要知道沉浸在他们给的幻想中,苟延残喘的活着。
因此,她痛恨极了谎言。
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如果对她说谎的话,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她想……她一定会疯的吧。
因为一个谎言,她已经是永远的失去了她的父亲母亲,她想不到自己还有谁可以失去了。
因为……她的至亲已经是全都不在了。
她只剩下了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还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族人们。
除此之外,对她来说什么不重要了,她只想在自己直至死亡的那一刻,守护好瀛洲,守护好她的族人们,别的再无所求。
她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也不敢当一个贪心的。
她怕自己一旦贪心,就连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都会失去。
她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只要别人不来欺压她的族人,剩下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更何况……她是知道的自己的亲事,从来都不在她的手里掌握着。
她若嫁人,必定会嫁一个对她族人有利的家族。
她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心里的那点儿悸动又算得了些什么呢?
在她的族人面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凉风掠过了她的身边,吹乱了她眼前的青丝,也迷了她的眼眸。
半遮半掩间,她目光沉沉落在了他离去的方向,原本如死水般沉静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抹苦笑。
眼眸里的光辉,忽然暗淡了下来,就连那阳光都显得不再是那么的耀眼了。
安之,看着那坐在秋千上的白衣女子,也不知道为何心下莫名的隐隐作痛了起来。
心上像是被压着一块大石头难受,堵的她心里直发闷,却又无处发泄。
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会觉得闷闷的。
只觉得有两行清泪,无声的话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砸在了她手背上,似乎要在她的手上烫出一个洞来似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想哭便哭了。
一想到那个叫做夜白的人,他的名字。她就很难过……很难过,心好像似被人撕扯开了一样,冷风在里面游荡着,没缘由的她突然好想大哭一场。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到那个叫做夜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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