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要走,陆凌昊心中徒然不痛快,一把拉着她的手道:
“芸娘,你可是在怨我不让你去找顾濂?”
裴云怒将他的手甩开。
“芸娘也是你叫的?”
陆凌昊不理会她的质问,解释道:
“我不让你去找,是担心你也会遇到危险,而且你的身子本就不好,如何能劳心奔波。”
他说得情真意切,像是真的很担心她,裴云也不好意思再给他甩脸子了。
“我没怨你,我只是怨我自己连累了濂哥哥。你肯帮我找濂哥哥的下落,我还要谢谢你。”
“不必。”陆凌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
裴云转身离开莲塘,继续寻画画的地方。
陆凌昊在她后头跟着。
没走几步,裴云就回头道: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画画不喜欢让人看着,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陆凌昊轻叹一声。
“也好,你慢慢画,我先回去了。”
裴云看着他走远,地悄悄地松了口气。
突然来个视察,可把她吓得不轻。
这要是跟在她后头盯着她画,她还怎么悄悄地给林邈写秘信啊。
“影儿,去把方才扔的那张桃花的画拿来。”
“是,小姐。”
裴云把画找回来,把人谴开,才用混了碘酒的水重新把画裱在了桌上。
她跟林邈约好了,信就写了四边,她画画时只要用水裱一圈,就能现出字迹。
方才陆凌昊在这儿,她没敢裱纸,生怕这张就是写了秘信的那一张,结果,果然是。
幸好她机智。
也幸好他没把这张画也讨了去。
给影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过来挡着些,看完上面的信息,又用颜料把那一块给图污了。
拿了张新纸,画了张葡萄图,用影儿事先藏在身上的米糊在纸上写下了秘信,再把这画也扔进了废纸篓子里。
消息上说,林邈已经跟听月楼的人接上头了,说他已经让听月楼的人帮忙找顾濂的下落了,还说别院他也去过了,那些人也信了他的话,只等裴云吩咐了。
裴云传出去的消息是让林邈想办法去见连夫人,把连茵还活着的事情告知连夫人,并把吴老夫人给吴侍郎求姻缘的事情告知连夫人。
吴老夫人求姻缘之事,明显是老和尚牵线搭桥的,这并非巧合,而是人为。
若连茵与吴侍郎的姻缘也是如此,那么吴侍郎娶连茵,很有可能从头到尾就是一阴谋。
连将军与连夫人就连茵这个女儿,虽然平日里对她颇为严厉,却还是骨肉连心,心疼得很。
若是知道女儿的婚事被人算计,定不会饶过吴家,必会将此事追查到底。
把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全都利用起来,才是现在最应该要做的事。
她现在势单力薄,要对付陆凌昊和他的御林军和朝廷那些走狗,就只能合纵连横,和大家抱团取暖了。
虽然还不能完全证实连夫人和连茵与连将军谋反无关,但是她愿意相信连夫人的爱女之心。
只要找到了连茵的下落,也就能找到顾濂的下落了。
消息传出去之后,影儿问道:
“小姐,让连夫人找人有用么?连夫人若能找到连茵的下落,怎么走投无路来求小姐?”
裴云道:“之前找不到是绑匪藏得太好了,若不是我们误打误撞,不也一样毫无头绪?可现在不同了,咱们已经打草惊蛇,全城都在找濂哥哥的下落,他们逼急了必定漏出马脚。咱们多管齐下,各各渠道都撒网,就不相信一点消息都捞不到。”
陆凌昊的御林军走朝廷路子,听月楼是江湖路子,陆棠清的旧部想必也有自己的路子,而连夫人,她娘家是商户人家,有商人的消息渠道。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不管绑匪走的是哪条路,只要有痕迹,总会露出马脚来。
秋风起,下了一场秋雨。
外头风凉了,裴云就没出去画画了,而是每天在屋里画。
她已经画了小半个月的画了,每天都画那么多草稿,风花雪月都画得完了,开始画起人来。
林邈传来的消息正事也少了,琐事却多了。
他本就是个正经不了几天的人,用了这个法子传消息之后,他反倒把这个当玩了。
昨儿个来的消息竟然是让她别把扔出去的画弄脏了,弄脏了不好卖钱!
裴云气得磨牙!
这么重要的消息渠道,他竟然拿去卖钱!
要是这个生财之道被府里的下人知道了,她的画还传得出去吗?
于是,她把画弄得更脏了。
殊不知,听月楼的人每天都守在长公府后门的巷子口,等着倒垃圾的下人出来,花几两银子从他们手里把裴云画废的纸全买回来,然后,把有紫色的全挑出来给林邈,其他的画全都展平叫价,打着裴云的旗号二十两一张全卖了!
自打林月恒接手之后,听月楼赚钱的手段越来越不逊色于他们收集情报的手段了,任何商机都不会放过。
裴云的画在京城一画千金,而且现在还不卖了,就算是污了的草稿,那也是稀罕物,文人墨客都争相购买,收回家中,把没污的地方细细品味,模仿临摹,想学得其一二分神韵。
裴云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废画已经被发展成了一门生意,并且还被听月楼给垄断了。
直到有一天,影儿听到了下人们议论,争着抢着去倒垃圾,才知道这事。
裴云这回不气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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