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包也是一样。
如果跟着她姓了裴,养在她爹身边,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危险。
这么一想,嫁给陆棠清怎么好像亏大发了呢?
陆棠清却以为裴云是在为不让她回娘家而生气。
板着脸说道:“本王这是为你好。”
“我知道。”裴云道。
风月楼的人或许不会直接杀了她,但是抓住她和糖包威胁陆棠清还是好使的。
“还有……”
“还有什么?”
陆棠清尴尬清了清嗓子,支吾着说:
“若是顾濂在找你,不要见!”
“这又是为什么?”
“他爹是风月楼的人。”
“可他又不是。”
“有其父必有其子!”
“濂哥哥不是好样的人。”
“总之本王不准你单独见他!”
终于说出了真心话。
裴云挑着眉看他,故意不说话。
陆棠清尴尬地把杯子里的余茶一饮而尽,往桌上一放,又愤愤地重复了一遍:
“不准见他!乖乖在家等本王回来。”
裴云叹了一声。
“只不过是去荣州查个案,你就不放心成这样,万一以后打起仗来怎么办?”
陆棠清惊瞪过来,皱着眉问:
“你怎会突然说起打仗之事?”
“猜的。从一开始我就这么猜了。”裴云道。
“又是你所谓的直觉?”
“算是吧,但也不全是。这次我也是有逻辑分析的。”
陆棠清没听明白“逻辑分析”这四个字,不过跟裴云在一起这么久,多少明白她说话的规律,猜测逻辑分析应当就是动了脑子的意思。
“说来听听。”
“当初衔风劫走糖包的时候,不是说风月楼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你吗?我那时就一直在想,风月楼的人要怎么对付你?你武功这么高,派刺客来难以得手,皇上又对你信任有加,陷害你也行不通,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自己以身犯险,趁乱杀了你。”
“可你和皇上都很警惕,一般的诡计你们是不会轻易入套的,所以必须想一个你们明知道是陷阱,但又不得不往里跳的办法。而且,他们当时正在筹集大笔的资金,回到京城之后,京城又有了许多外邦人,并且他们还出现在江南舞姬所有的醉花荫,所以我就猜测,他们可能勾结了外邦。”
“如果把筹集的资金当作是军饷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他们想在边疆引战,让皇上派你出战,在战场上除了你。”
陆棠清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紧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芸娘猜的与他和皇上调查到的线索完全相同。
风月楼筹集大笔银钱,就是为了送到西戎去作军饷。他们已经暗中勾结了西戎人,想引他们开战。
之前西戎被陆棠清打怕了,没那么容易说动。但是这几年他们与北邙签订了和平协议,并开通了互市,又与北邙王子戈尔察交好,戈尔察还放言,有生之年绝不主动侵犯汉国。
这让西戎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如果裴云或是糖包落入了他们的手里,让他们对陆棠清有了牵制,他们就会在风月楼的暗中协助也攻入汉国,一血前耻。
西戎之前与陆棠清打了三年,损失惨重。
不仅人员伤亡多,也赔了不少款。
正因为元气大伤,所以才只能求和。
现在过去了近十年,西戎刚缓过来,汉国就与北邙结盟了。
对手更强大,西戎的危机感也更强。
主动与汉国结盟,对西戎来说或许是更好的选择。但战争才过去十年,在战争中死去的人的亲属伤疤还没痊愈,这时候和汉国结盟,对西戎这样的部落式的国家来说,不利于团结。
这时,风月楼找上他们,告诉了他们汉国暗处的危机,便会让他们有一战而洗前耻的想法。
现在皇上手里查到的线索是,风月楼的人的确与西戎有了接触,至于西戎的态度如何,或许还要取决于风月楼到底能给出什么。
多大数量的金银,或是裴云糖包两母女?
陆棠清如此紧张裴云与糖包也正是因为如此。
现在的他,与十年前的他唯一不同的便是,十年前他孤身一人,只想着给皇兄分忧,甚至可以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可如今,他有了芸娘,有了糖包,心中有了眷恋,也更在乎自己的生命。
风月楼正是抓住了这点,以及西戎对他的仇恨,才说动西戎的。
正如芸娘所说的,万一真的开战,这就是一个他们明明知道却也不得不跳的陷阱了。
正如陆棠清明知道芸娘和糖包是他的弱点,却又舍不得放弃一般。
无声一叹。
他道:“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便好好照顾自己与糖包,你须得时刻记得,有一个风月楼在盯着你们,我不在时,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知道。”裴云道。
陆棠清没说她猜得对与不对,但他不否认,通常就是默认了。
裴云心里明白得很,陆棠清虽然外表看起来强悍,可心里的某一处,却像个孩子一样。
明知道是事实是怎么一回事,可心里不愿意承认,嘴上就不肯妥协。就好像他不说,事实的真相就能反转过来一样。
可实际上,他比谁都清楚,事实就是事实,只能面对,无法改变。
就像他现在,明明是在做最坏的安排,嘴上却半点不肯承认。
只过了两天,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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