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她看了那张脸倒是没有多惊讶,只是有些好奇。“你怎么搞成这样了?”顾淮的声音虽然不是什么好的,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难听。中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是。
“我这样不好吗?锦帽貂裘,吃喝不愁的,不也是正好?”顾淮脸上充满了讽刺。云湖堂是顾陵歌自己鼓捣出来的,自己当时没怎么管,现在规模却已经这么大了,相反的,自己鼓捣出来的琉璃庄却是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风伊洛冷下脸来。顾淮以前少有玩世不恭的样子,如今却如牛皮糖一般吊儿郎当,十足的无赖样子。“这么多年没见,你都忘了我是哪一边的了吗?”
她当年,是因为受了佩瑶的临死嘱托才跟着顾淮的。
“这才刚见,别这么疾言厉『色』嘛,搞得我像欺负了你一样。”顾淮把手里的汤婆子放在桌边,伸出自己的手放在脉枕上,语调轻轻,“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什么都不给看就对不起云湖堂的名声了,你是吧?”
风伊洛沉默着把手搭上他的脉门,静下心来给他诊脉。长安本是在里间抓『药』,听到风伊洛隐忍的声音,心下有些纳闷,便出来一看究竟,刚刚探了个头就缩回去了。旁边抓好『药』的厮正准备出门,长安拉着他叮嘱了几句才放人。看人走了,他悄悄的走出来,站在风伊洛旁边,形『色』戒备。
顾淮当然注意到了,但他没有要大闹一场的意思。冤有头债有主,他只想找顾陵歌。其他人和他没有关系,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废话太多。看着面前风伊洛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勾唇笑了一下。他现在比牛还壮,内力充沛,和当年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自是没得比的。
“看来你这几年过得还不错。”风伊洛实话实。顾淮却是阴柔一笑。过得不错?呵,自己在阴牢里受的罪桩桩件件没几个人知道,要不是自己逃出来的时候吃了那些个金丹补『药』的,怎么可能还好好的站在他们面前。
“那个兔崽子呢?”顾淮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看着风伊洛,言语淡淡,威胁满满。他不弄死顾陵歌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太后已经死了。”风伊洛收起脉枕,面『色』如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几乎要把他盯出个洞来。“你就不能放过她吗?这么多年你还没折腾够?她做错了什么啊,你要这么折磨她?你还是个人吗!”到后面,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声音不断拔高。
顾陵歌这么多年的辛苦寂寞,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只能看着她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她做错了什么?呵,你觉得她是对的吗?”顾淮坐在原地,甚至还有心思拿了风伊洛的茶杯喝水,他一样回望着风伊洛,声音平稳,“她出生几个月就克死了瑶儿,害我和她人永隔,害我的家分崩离析,你觉得是我的错?我抚养她的那么多年她没叫过我一声父亲,你觉得是我的错?她从就是个野孩子,她不听,教她不学,你觉得是我的错?伊洛,你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么就这么真呢?”
风伊洛感觉自己快要被气到岔气了,桌子一拍,厉声道:“把佩瑶的死怪罪给一个垂髫孩你很有理?你从来没把她当过你的家人你很有理?她叫你一次父亲你把她打到昏『迷』还怪她不叫,你很有理啊?你自己想想,你的教哪次不是以鞭笞开始,她昏『迷』告终?你跟我她有罪?顾淮,你的良心呢,啊?”
“我的良心?要你告诉我在哪里啊。”顾淮平静的坐在那里,风伊洛的控诉在他看来就是扭曲事实,他现在谁的话都不听,之所以没跟风伊洛动手,就是想问出顾陵歌到底去了哪。“你只要告诉我那逆子在哪,看在我们之前的情份上,我不为难你。”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她哪次完成任务之后不失踪个十半月的。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自己去找啊。”风伊洛站起来,不想再跟这疯子讲话。顾淮也跟她一同站起来,抬手挡在风伊洛面前不让她走。
风伊洛眉头一皱,斜眼看了一遍长安,然后转头直视顾淮,深吸一口气道:“你我情分断了,今儿一刀两断。以后你再来云湖堂,我就按照你收拾别人一样收拾你,不把你弄一个筋骨尽断老娘就不姓风。”完转身,顾淮却是打算一个手刀劈向她的颈后。
长安本一直守在风伊洛身后,自然是不可能眼看心上人被偷袭。他伸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银针,找准『穴』位,快准狠的『插』进去。顾淮哀叫一声,手腕突然剧痛,赶忙卸力,把『插』在虎口的银针给拔了下来。
“好,当真是好,伊洛你记着你今儿的话,下次见的时候可没这么便宜。”顾淮看着微微发青的手掌,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咬牙切齿的出去了。他能够感觉自己中毒了,再不医治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才顾不得面子,急急往外走。口舌之快哪里有命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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