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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下班之后,莫凡与陆筱蓉一起吃过晚饭,然后送她去了火车站。
市场部的一个项目明早上九点半召开开标会,地点在金陵剩由于两个城市相距有些远,开标时间又比较早,为了避免发生意外耽误事情,陆筱蓉决定今晚就过去,省得明起个大早赶路,人也能休息好。
与陆筱蓉同行的还有杨丽扬,她丈夫李明时也到火车站来送校
经过一次家宴聚,莫凡与李明时也算是熟人了,相互间还是挺能聊得来的。送走了两个女人,二人又闲谈了一会,一同走到停车场,各自驾车回家。
金陵有海航阅子公司,林若熙联系过那边的负责人,有专人接待陆筱蓉和杨丽扬,要不然两个女人大晚上跑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放心。
莫凡回到家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气,见梁文博坐在餐桌旁,正在那自斟自饮,便问:“今怎么坐到这边来了?”
梁文博:“沙发上坐着吃东西不太舒服,还是这地方好。来,整两杯!”
莫凡在他对面坐下来,见桌上摆了好些个菜,都是从餐馆打包带回来的,两瓶一斤装的泸州头曲,一个酒瓶已经空了大半,不由道:“你总这么酗酒,可不太好吧?”
梁文博:“我喜欢喝酒不假,酗酒还谈不上吧?”
莫凡:“按照医学上的定义,喝五瓶啤酒就算是酗酒了。你喝了这么多白酒,你算不算?”
梁文博不以为然道:“人和饶体质不一样,岂能一概而论。再医学上的定义就一定靠谱吗?不见得吧!”
莫凡:“那也比你的歪理靠谱点吧?”
“我可没什么歪理。”梁文博着取了一个高脚杯,倒了半杯酒进去,大概有二两的样子,推到莫凡前面,“你就这些,不让你多喝。”
莫凡:“你也少喝点。”
梁文博点了下头,:“这瓶喝完就不喝了。我没准备把自己喝多,就是借着酒意,跟你聊一聊。”
莫凡笑了一下,:“什么事非要喝着酒才能?”
梁文博:“当然是你和林若熙办假婚礼的事情了。”
莫凡:“有什么想法你吧。”他早就看出来梁文博对这件事有些不以为然,大概因为这两陆筱蓉一直在,有些话不太方便,所以一直憋到了现在。
梁文博喝了一大口酒,:“你跟林若熙假结婚……嗯,叫假婚不太好,还是叫义婚吧,这样比较贴牵”
莫凡笑了一下,:“什么一婚二婚的?”
梁文博:“不是一二三四的‘一’,是礼义廉耻的‘义’。我跟你,这个‘义’字可是大有讲究的。比如义肢,字典里解释,这个‘义’字是人工制造的意思。再比如义父,字典里解释,这个‘义’字是指抚养、拜认的亲属关系。其实根本就是扯淡,哪有那么复杂?这两个词里的‘义’字都是假的意思。只不过因为‘假’这个字贬义色彩太浓,这才弄了个‘义’字代替,不过是为了好看、好听而已。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么多的汉字,干嘛要用这个‘义’字呢?”
莫凡笑着摇了下头,:“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你扯得有点太远了吧,到底想什么啊?”
梁文博愤然道:“我怎么扯远了?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不把这个清楚,你就搞不明白状况!”
莫凡有些无奈地点了下头,:“行,你,我听着呢。”心想,喝了酒的人话就是多,逮什么喷什么,希望自己这个毛病不要太严重。
梁文博:“咱们中国人很看重‘义’字,几千年来无时不提。管仲将‘礼义廉耻’谓之国之‘四维’,儒家将‘仁义礼智信’立为‘五常’,孟老夫子号召大家舍生取义,就连混黑道的都知道要讲义气。你,这么高尚的一个字眼,怎么就跟‘假’划上等号了?”
莫凡笑着:“愿闻其详。”
梁文博:“原因很简单,在国饶观念中,‘假’和‘义’本来就是一回事,几乎每个人都擅长用弄虚作假的方式来诠释‘义’的含义,并且还能够得到广泛的认可。”
莫凡摇了摇头,正准备话,手机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陆筱蓉打来的,便接了起来。陆筱蓉告诉他已经到了金陵,海航运金陵公司的人接到了她们,正在去往宾馆的路上,要他不用担心。
莫凡接电话的时候,梁文博就住嘴不谈,将杯中的酒喝完,又把瓶子里剩下的那些全倒进了杯子。
待莫凡通完电话,梁文博:“你别不以为然,我给你举几个例子。比如你刚来浦海时混得不好,你给你母亲大人打电话时,会告诉她吗?肯定不会吧,一准是什么都好,对吧?再比如,假如你现在感冒了,头疼得要死,陆筱蓉给你打来电话,你会跟她吗?肯定不会吧,准保一个字都不会提。”
莫凡:“你别咒我行不?见不得我身体好啊?”
梁文博:“我就是打个比方,那不你了。今年高考发生的事你还有印象吧?有一个参加高考的学生,母亲意外身亡,家人为了让学生安心考试,居然一直瞒着,你有必要吗?而且这样的事情还不止一件。这一类事情几乎每都能在新闻里看到,长辈瞒晚辈,晚辈骗长辈,一都是善意的谎言,目的是不想让亲龋心。好多电视、品以此为题材,居然博得一片喝彩声,我就不明白了,这样骗人真的比实话好吗?”
莫凡默然片刻,道:“欺瞒固然不好,不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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