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昊斜眼。
苏晓婉道：“他成婚了没有？回头看看咱们府里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给她介绍一个。”
容昊的脸色这才好看些，“你怎么不想着灵儿的事情呢？”
“那丫头聪明，自己有主意。她若是有了什么看重的人，你就帮忙查查那家里的人是不是好就行了。那丫头现在聪明，做事也沉稳。比我靠谱。”
容昊道：“那也要你帮忙留意啊。我看这个探花郎，还不错。至少在相貌上，和灵儿还是相配的。”
“那就要看看，人是不是相配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岳青川已经走近了。
苏晓婉和容昊收了话头，转头看向岳青川。
岳青川在两人面前站定。
苏晓婉抬头看他，“先生是找人么？”
“叨扰二位。我听说县衙门前的那个叫水车的东西，是二位带人立起来的，可是真的？”
“是。有什么问题么？”
岳青川看着容昊，“敢问这位公子，我听说，那个东西是要放在水里的？”
苏晓婉道：“是啊。但是实在没地方可以放，所以只能做了个模型，放在县衙门口。好等县令大人回来，好好看看。公子对这个有兴趣？”
“是有一点兴趣。”
“公子是官员？”
岳青川犹豫了一下，“不是，只是有些好奇。实不相瞒，在下在这抚江岛上有不少相熟的人。如果这东西真的可以造福一样，那在下也愿意出点力。”
苏晓婉笑道：“公子来岛上不久吧。”
“是不久。不过，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先生一看就对岛上的情况不了解。”
苏晓婉道，“本地的县令大人出了远门，许久未归。岛附近有一股水匪，官府一直没有剿灭。岛上年轻人流失严重，许多耕地荒废。这些，先生都不知道吧。”
岳青川垂眸，似乎并不介意，“略有耳闻。只是不知，夫人说这些，和我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先生看着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我是个商人，商人做事，自然是要追求利益的。”
苏晓婉摊摊手，“现在这个岛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既然没有利益，我何必浪费时间。等能走的时候，我自然是要走的。”
“能造福一方，也是功德一件。”
“功德？”苏晓婉笑道，“功德值几个钱？”
岳青川一愣，“莫非，在夫人眼里，就只有钱么？”
“商人重利，当然只在乎钱。那个水车，是我请了人，花了钱，花了时间和精力才做出来。总不能先生说一句功德，我就白白将这东西交出来吧。”
岳青川道：“敢问二位，想要多少钱？”
苏晓婉耸耸肩，“先生觉得值多少钱啊？”
岳青川沉默。
“我劝先生还是别费劲了。”
“夫人这话何意？”
“这岛废了。先生看不出来么？这岛上水匪之患已有多年，朝廷每年都要拨大笔剿匪宽，可是这匪患却一直就没剿干净。这人口，流失起来容易，想再找回来，怕是就难了吧。”
“这岛完了。”苏晓婉道，“我是个商人，我找人造出来的东西，自然是要给我带来巨大经济利益的。我可不想，浪费在这种地方。”
岳青川道：“夫人就不觉的岛上的百姓可怜？”
“他们自然可怜。可是他们的可怜又不是我造成的。”
“夫人就没有怜悯之心么？”
“哼。”苏晓婉轻笑，“先生这话，问的像个没见过人间疾苦的小孩子。这本地官员，拿着朝廷俸禄，坐着这父母官的位置。父母官！他们都没有怜悯之心，我为何要有？”
岳青川道：“若是我说，我愿意出钱买下这东西呢？”
“先生好大的口气，看个模型就说要买？不怕上当么？”
“既如此，那我们就当生意来谈。”岳青川道，“夫人给我个可以用的样品看看，我保证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
苏晓婉托着下巴，“先生，可以用的样品呢，我现在就有。只是，我还是劝你在附近多转转，再来同我商量这笔生意。”
岳青川想了想，“多谢夫人好意。那在下今日就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苏晓婉瞧着他的背影，问容昊，“你说，他会出个什么价格？会以权压人么？”
“那可说不准。”
苏晓婉有笑道：“你之前说，那个要来岛上做太守的贺佩祥，贺老先生。他可认识你？”
“认识。”
“那，他可知道你在岛上？”
“不知。”
苏晓婉摸了摸下巴，“那你……”
“我原本也没准备隐瞒身份。再说，也瞒不住的。我们出京，又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想查我们来了哪里，自然也不是难事。”
苏晓婉叹气，“真没意思。我还想看看，这位长史先生，会怎么对待我这么个奸商呢。”
容昊失笑，“你这人。为何总要在旁人面前装作坏人的样子。”
“这是一种策略。他如果是个正常人，以后还有接触的机会，自然会知道我原本的意思。”
“正常人？”
“对啊。”苏晓婉道，“我方才说的，难道不是大实话么？我是个商人，我的钱也是靠我自己赚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自己高兴，愿意捐，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可是如果我不愿意，你也不能强取豪夺不是？”
“你就不怕他说你为富不仁？”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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