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疏华冲了进去,见邺繁坐在厅中饮茶,不见昭平县主,心中一沉,跪在地上道:“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父亲应该很清楚,丽侍妾的死,与母亲无关的。”
“疏华,人偶一事,你可有头绪?”邺繁问道。
邺疏华一怔,道:“最大的嫌疑是陈侧夫人。”
邺繁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问道:“丽氏出事,谁的嫌疑最大?”
邺疏华抿唇不语。
“最大的嫌疑是你母亲。”
“母亲不会这么做。”
邺繁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问道:“你可知道丽氏为何会在这个关键时候突然死去?”
邺疏华想了想,道:“他们是要借此分散我的注意力。”
邺繁正颜道:“你既明白,还不去查人偶一事,在这里耽搁做什么?”
“可是母亲……”
“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来操心。”邺繁霸气地道。
邺疏华还要说什么,邺繁已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别跟小老头似那么啰嗦,出去。”
邺疏华无奈,只得离开。
他一走,邺繁就起身去卧房,将屋内伺候的周嬷嬷等人摒退,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问道:“夫人,喝了药,头还晕不晕?”
昭平县主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并不答话,冷哼一声,侧转身子,用背对着他。邺繁勾唇一笑,脱下外袍,随手一丢,松开领口,掀被躺在她的身边,伸手就把她搂入怀中。
昭平县主挣扎了几下,挣脱不了,只得面带怒色让他抱着。
“夫人。”邺繁咬着她的耳垂,轻声唤道。
“妾身身体不适,不能伺候城主,请城主出去,妾身累了,要休息。”昭平县主语气冷淡地道。
“夫人身体不适,为夫怎能就这样出去,当然要留在这里好好伺候夫人。”邺繁调笑道。
昭平县主猛然转过身,啐了他一口,含泪道:“你不用再花言巧语哄骗我,我已不是当年的穆茜罗,不会再上你的当。”
“茜罗……”
“你走,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再看到你。”昭平县主用力把他推开。
邺繁叹气,道:“儿子都想明白了,你怎么到想不明白了?”
“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想想明白,我只后悔当年我瞎了眼,嫁给你这个负……唔……”
邺繁低头用唇重重堵住她的话,辗转吸吮她口中的芬芳。
一个深吻结束,昭平县主哭了出来,边用手捶他的胸,边骂道:“混蛋,你这个混蛋,邺繁你是大混蛋。”
“好好好,我混蛋,我是大混蛋,你别哭了,等一下又头晕。”邺繁随手扯过搁在枕头边的丝帕,帮她拭泪,“年纪越大,越象个小孩子了。”
昭平县主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若十四岁那年没有遇到出来历练的他,她或许已嫁给了那年的状元郎,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就算他伤她伤的这样的深,她居然不愿意没有遇到他。
“昨夜你没睡好,今天就早些睡。”邺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要不要我唱曲子哄你睡?”
“听你唱曲子,我就不用睡了。”昭平县主嫌弃地撇了撇嘴,闭上了眼睛。
邺繁知道已经把人给哄转过来,愉悦地扬唇笑了。
等昭平县主睡沉,邺繁才从床上起来,交待周嬷嬷等人好好伺候,回了文澜阁,召来城中护铁卫的统领,命他们带人去追查邺疏华去弥陀寺途中被伏击的事。
父子俩忙着追查,婆媳俩忙着休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不但是上元佳节还是立春的头日子。人不知春草知春,在这春寒料峭的时候,屋角边、石缝旁,青草冒出了绿绿的嫩芽。
清晨,邺繁带着儿孙以及城中百官前往东郊迎春,祭祀句芒神,女眷们在家中挂春幡、吃春饼和春卷。
午后,邺疏华迎春回来,见院子的各处都贴“迎春”、“宜春”和“福”等字,树上廊下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一片红彤彤的景色,显得春意浓浓。进到房里,见宋箬溪正伏案写灯谜,走过去,念道:“七人行车菩萨前。”
宋箬溪斜眼看着他,笑问道:“能猜出来是什么吗?”
邺疏华笑,“是莲花。”
宋箬溪拿来另一张纸,“这个呢?”
“群山远影接边城。”邺疏华沉吟片刻,“垒。”
宋箬溪笑,把笔塞给他,“你写一个,让我猜,不许写太难的。”
邺疏华哑然失笑,在纸上写道:“群山环抱仙山隐。”
宋箬溪想了想,“‘佃’字?”
邺疏华点头。
“少城主,少夫人,劳你们写些简单的吧,这又是群山又是仙山还边城的,奴婢听都没听过,哪里猜得出来。”在案边磨墨的巧桃噘嘴道。
宋箬溪笑,“好,那就写个简单的。”
邺疏华见她在纸上写了一个“羽”字,笑道:“一字猜一字,可就更难猜了。”
香绣进来送上茶水,和巧桃一起退了出去。
“猜不出来可就要认罚哟。”宋箬溪表情严肃地道。
“还请璎璎手下留情。”邺疏华做出害怕的模样。
“放心放心,我一定会手下留情的。”宋箬溪坏笑,用手指沾了点墨,往他脸上抹去。
邺疏华不躲不避,脸上被画出一道墨迹,“璎璎猜不出来,我也要画璎璎。”
“你想得美,我才不让你画呢。”宋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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